,您不在的時候元老會已經選他為護國大將軍暫時替您主持政事。」
「真是豈有此理!」
我猛地一拍桌子,那檀木的桌子被我拍得裂成碎片。
我隱約已經感覺到這宮廷裡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但是沒有想到變化如此之大,我感覺一股陰謀的味道在緩緩向我襲來……
蒙德已經掌握了宮廷,掌握了元老會,他本來就掌握著帝國大部分兵力,這樣一來不是所有的帝國權利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我只是一個架空的傀儡皇帝?!
我坐在那幽靜的大殿之上,突然覺得那諾大的宮殿如此地空寂,靜穆得讓人窒息,奢華得讓人厭惡……
即使身處高位我仍然覺得那種可怕的空寂,心裡空寂如死,我望著那搖曳的燈柱在窗上照出朦朧的影子,我自己側面的剪影同樣映照其上,那是一張悲哀的臉,只是剪影就看得到那種深深的哀慼。
我的穆已經死了,我的迦藍此時還不知道身在何處,我一個人在那孤寂之中艱難地爬行,我匍匐在地上祈求上天的垂憐,卑微如此地活著……
一直在寒冷的深夜裡等著一個人來填滿我可懷抱,像是尋覓了千百年一樣,太久了,久到已經麻木,已經忘記自己所渴望的溫暖是什麼樣子,久到忘記自己還活著。
那些冷漠,讓人窒息的冷漠,我渴望的溫暖只是一個幻象,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夜裡的夢,就像早晨的霧,那些虛幻的不真實的快樂,我卻在搏命去追逐,最後得到的也只是一團煙消失得無影蹤。
不知不覺中那個人的身影;彷彿又浮現在我的眼前,我又彷彿可以看見那雙綠色的眼眸在遠處望著我……
我的心已經老到不適合再流淚。
眼前,華麗的宮殿彷彿變成了一幅畫,而我這是這幅畫外的人,這一切彷彿都跟我無關,所以的繁華都跟我那麼遠,我只是一個孤零零地看著這幅畫的人,一個局外人。
我走了出去,站在那高高的臺上,那高臺上的風很大,在這個繽紛的夜裡,仍然可以看到那奢華的宮殿裡的一片燈火如織,這華麗的宮殿不是我的家,我只是被所有人遺棄的孩子。
而我周圍的人,他們都在逼迫著我,想從我的身上得到這樣那樣我給不起的東西……奧德蘭是,華茲華斯是,連蒙德也是,我一直知道他很狡猾,很有野心,但是沒有想到他行動得這麼快,他已經掌握了整個局勢,下一步又會做什麼呢?宮變?逼我退位?還是……
然而讓我擔心的不止是這些……
我感覺每天都陷入一場心力和勢力的戰爭之中,每個人都可能是我的敵人,我都覺得自己被逼迫得要倒下去……
「陛下,大祭司求見。」
我聽見宮人通報的聲音。
大祭司?!!!
我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渾身猛地一顫,很久沒有……
但是我接著又沮喪了起來,我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穆!
「陛下!」
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身白袍的瓦朗丹走了進來。
「您在等誰嗎?……」
他看見我的神情低沉細心地問道。
「沒有……」我笑了,我等的人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那個優雅的白影,那雙淡灰色仍然就如同昨日的一場夢,而他冰冷的屍體被我放在那古老的金字塔之中。
「最近皇宮裡的情勢不太好,我很擔心您,特意來看看。」
丹也許是現在我在這皇宮裡唯一能說得了話的人。
他果然是來跟我提宮變的事情。
「蒙德……」我低聲地問。
「是的。」他很擔憂地說:「蒙德已經掌握了幾乎帝國所有的勢力,我恐怕他會對您不利,三大將軍裡面被您殺了一個艾斯慕拉德,伍斯特將軍無心朝政也已經歸隱田間,現在就是蒙德坐大,他本來就擁有帝國一半以上的兵力,現在已經隻手遮天,他甚至還買通了長老會的人,讓他們在會議上封他為護國大將軍。現在朝廷裡的情勢對我們十分不利。」
「這個王國本來也就不是我的,他想要,讓給他好了!」
「陛下,您不用這樣洩氣,也許還有轉機和可用之人也未必。」
「哦?」
我抬起頭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的計策。
「您還記得前朝的小王子范特西嗎?」
「范特西,當然記得,他曾經幫我許多。」
然而這個時候瓦朗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