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門退出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內情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商玉朗道:“以餘兄的博學多聞?如果不知內情,當今武林中人,只怕是再無人知曉了。”
餘三省道:“也不盡然。”
藍天義道:“血手毒功造劫的事,在下也聽說過,也正因如此,區區才覺得事非尋常、不願拖累朋友們淌這這混水,一直隱忍著,未把此事宣揚出去,連藍福他也不知內情。”
餘三省笑道:“藍大俠可是準備應付過六十壽筵,再放手和他們一戰麼?”
藍天義道:“區區確有此心,只望多拖數日,借六十壽筵,和諸位好友,作一告別,再和血手門作一場生死之戰,想不到,他們竟然遣人找上門來,事情既然被諸位發覺了,區區倒也不便隱瞞了。”
餘三省道:“可惜那茅山閒人君不語未能早些趕來。”
商玉朗奇道:“怎麼?這檔事和君見有關麼?”
餘三省笑道:“商兄不可錯會意思。”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就兄弟蒐集近百年中江湖上演變的資料所得,血手門被逼退江湖一事,可能有兩個人知曉。其中一個是少林寺的四空大師,一個就是茅山閒人君不語。那四空大師,德高望重,已然絕跡江湖甚久,咱們這俗凡之人,只怕是很少有機會見到他了。
唯一可問之人就是茅山君不語君兄了。不過,君兄一向不喜多言是非,才以不語為名,要他說出內情,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光轉註到藍天義臉上,接道:“如若見著君兄,唯一能使他開口的人,就是藍大快了。屆時,還望藍大俠問他一聲。”
藍天義點點頭,道:“好吧!屆時,在下只好厚起老臉問問了。”
餘三省輕輕咳了一聲,道:“藍大俠,在下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藍天義奇道:“什麼事,儘管請說。”
餘三省道:“除了少林寺的四空大師和茅山閒人君不語之外,還有一個人可能知曉血手門中一點內情。”
藍天義道:“什麼人?”
餘三省道:“藍大俠的令媛,藍姑娘。”
藍天義道:“你是說家鳳麼?”
餘三省道:“不錯。正是藍姑娘。”
藍天義道:“家風怎會知曉血手門中事呢?”
餘三省道:“在下只是這樣想想而已,如是藍大俠可以把藍姑娘情出來,在下想問她幾句話?”
藍天義略一沉吟,道:“好。”舉手互擊一掌。
一個青衣童子急急奔了過來,道:“老主人有何吩附。”
藍天義道:“去請姑娘來。”
那青衣童子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藍天義目光轉到餘三省的臉上,道:“餘兄,小女若知曉血事門中事,怎會不告訴我呢?”
餘三省道:“也許藍姑娘不覺有何重要,也許她有不便說出的苦衷。”
藍天義道:“她母親傷在血手毒掌之下,臥床甚久。如若她知曉血手門中隱密,不告訴我,那是不孝了。”
餘三省微微一笑,道:“藍大俠,令媛是否知曉,還無法確定?在下只是想到此處而已,等會兒令媛到此之後,還望藍大俠忍耐一二,千萬不可發火。”
藍天義點點頭,道:“好,區區不插口就是,餘兄想到什麼,儘管問她,不用心有所慮。”
餘三省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談話之間,突覺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全身綠衣的少女,緩步行了過來。
雖然,她眉宇間籠罩一層憂鬱,但仍然無法掩住那天香國色的美麗。
餘三省抬頭看去,只見她雙目微現紅腫,顯然是長時飲泣所致。
她緩緩移動著蓮步,行到藍天義的身前,欠身一禮,道:“爹爹叫我麼?”
藍天義道:“見過你三位叔叔。”
藍家鳳秀目轉動,掃掠了餘三省等三人一眼,萬福說道:“給三位叔叔見禮了。”周振方,餘三省,商玉朗齊齊欠身還了一禮,道:“不敢當,賢侄女越來越標緻了。”
藍家鳳道:“諸位叔叔誇獎了。”
緩步退到藍天義的身後,垂手而立。
藍天義輕輕咳了一聲,道:“家鳳,還認識你餘叔叔麼?”
藍家風望了餘三省一眼,道:“這位是餘叔叔吧!數年未見了,餘叔叔近況可好?”
餘三省道:“賢侄女好眼力,居然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