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撣仗,道:“什麼人?”
藍天義右手執劍,左手卻拿著劍鞘,一面還劍人鞘,一面冷冷說道:“在下天道教主藍天義,要你們掌門方丈見我。”
天鏡大師久聞藍天義之名,卻是從未見過。聞言不禁打量了藍天義兩眼,道:“施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藍大人俠。”
藍天義道:“那是過去的稱呼了,現在,在下是天道教主。”
天鏡大師緩緩說道:“老衲戒恃院主持天鏡。”
藍天義道:“天字輩的高僧少林寺所剩無幾,今時上大約都出動了……”
語聲一頓,接道:“我知道戒恃院的主持。在少林寺中身份不低;但你還是作不了主,你要寺中方丈出來,本教主有事和他面談。”
天鏡大師道:“藍教主可否把欲說之言,告訴老衲,如是老衲當真的作不了主,再替你通報掌門方丈不遲。”
藍天義道:“先告訴你也好,本教主今宵親率教中護法、弟子到此,原想在少室峰頂和貴寺中幾位高僧一決勝負,並無大開殺戒之意,但想不刻貴寺卻在四路埋伏。而且施用的手段,極盡惡毒之能事!哼!人人稱譽少林為正大門戶,戒規森嚴,但如就今宵所見,實不足表率群倫。
天鏡大師道:“藍教主既有拜山挑戰之心,不知何以不肯正大光明的約我少林派一決勝負,卻深夜率人偷襲我少林寺,此等行徑,難道算是正大光明麼?”
藍天義道:“在下無意和大師鬥口。”
天鏡大師:“那麼教主之意呢?”
藍天義道:“貴寺這等行徑,只有促使在下大開一次殺戒罷了………”
聲音突銷嚴厲,接道:“我已手刃貴寺中弟子十八人,衝破貴寺兩路阻攔,敝教中有兩路弟子,即可趕上出來。”
天鎮大師道:“少林弟子,為保護少林寺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藍天義冷冷說道:“請上轉貴掌門,目下是貴寺中最後一次機會了,如若還不肯放下兵刃,歸依我教,本教主即將先殺入少林寺去,取下貴寺方丈首級。”
天鏡大師臉色一變,道:“藍天義,你不覺口氣太狂麼?”
藍天義道:“在下說得到,就做得到,大師不信,不妨試試,本教主先取你項上人頭。”
天鏡大師道:“老納確實有些不信……”
藍天義接道:“那你就小心了。”
話落日,陡然飛躍而起,劍光打閃,直向天鏡大師頭上飛去。
天鏡禪仗一擋在頭頂之上,劃出了一片烏雲的光圈。
火把之下,看的十分清楚,只見劍光和那爐頂烏雲一般的光圈相互一觸,響起了波的一聲輕響,白光掠頂而過,直飛少林寺大門口處,才停了下來,足足有四五丈遠。
藍天義腳落實地,那天鏡大師才收了盤繞在頭頂的禪杖。
但見天鏡大師的光頭之上,鮮血滾滾而下,染紅了雪白的鬍子。
站在一側的少林僧侶,眼看天鏡大師頭上受了重傷,全都震駭不已,齊齊奔向天鏡大師。
只見天鏡大師身子搖了兩搖,突然一跌向前栽去。
四個身背起穿著紅色袈裟的和尚,幾乎是一齊伸出手去,扶住了天鏡大師的身子。
但聞一聲:“閃開!”一道白芒挾帶著一片森寒之氣,突然飛來。
四個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左手扶著天鏡右手去抽背上銅鈸。
但那劍光飛來的太快,快的人目不暇接,四個僧侶還未及抽下背上的銅鈸,寒光已統身而過。
只聽一陣鐵器觸地之聲,四面銅鈸,一齊跌落在地上。
緊接著四隻鮮血淋漓的手臂,也落在地上。
原來,藍天義馭劍一擊,搶先斬落了四個身著紅色袈裟和尚的手臂,四僧手中已取下的銅鈸,無法發出。銅鈸較重,先行落地,四條斷臂隨鈸而落。
四僧各有一臂被斬,其痛難當,扶著天鏡大師屍體的右手,同時收了回來。
天鏡大師自從受傷之後,一直未發過一言,四僧右手離開,天鏡大師的屍體,立時向前栽去。
這只不過一瞬間的工夫,藍天義施展出天道中最上乘馭劍術,連傷了少林寺五位高僧。
場中觀戰之人,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兩個手執火把的高僧,更是瞧的茫然不知所措,望著天鏡大師的屍體出神。
但聞藍天義冷笑一聲,一道:“本教主劍下留情,留下你們四位一條命,希望立刻入寺,見貴寺掌門方丈,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