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長長吁一口氣,默然不語。
宏光大師接道:“如若在這四天之內,藍天義攻入少林寺中,貧僧和幾位天字輩的師叔,都在習練杖法,還有幾人能夠阻擋藍天義的攻勢呢?”
王修道:“在下也曾想到了必需要一段時間,這時間將是少林寺中最為脆弱的一段時間,問題是在下未料到四日之久。”
宏光大師道:“至少要四天才成。”
王修道:“此已成為必行之事,就算要五天時間,咱們也得冒險,大師請選拔人手,練那大悲杖法去吧!”
宏光大師似是還想多問一句,但卻欲言又止的轉身而去。
藏經閣中,只餘下了江曉峰和王修兩人。
江曉峰四顧了一眼,低聲道:“老前輩,如若宏光大師能夠抵擋藍天義,幾個天字輩的高僧,能夠擋住藍福、黃九洲等,少林寺群僧為儲存這座古剎,上下齊心,還可一戰,但如把宏光方丈,及幾個天字輩高僧集中起來,使他們專心練習大悲杖法,少林寺中失去了這幾個高人,如何還能攔阻那藍天義凌厲攻勢?這個險冒的太大了。”
王修道:“世無十全之策,這個險非冒不可,在下已然細看了宏光大師和藍天義搏鬥的情形,就目下世上所知的武功而言,那大悲杖法,是唯一可以阻擋藍天義奇厲劍招的武功,但宏光大師的功力,和藍天義尚有一段距離,如是兩人搏鬥時間一長,宏光就難逃藍天義的奇幻劍招,未雨綢繆,必要藉此機會,使宏光大師把這套杖法傳授出來。”
江曉峰道:“但你不能不顧少林寺的安危,遠慮近憂,序有先後,除非老前輩已胸有成竹,能使得藍天義在四天之內,不攻少林寺。”
王修道:“這就是在下要想法解決的難題了。”
江曉峰輕輕咳了一聲道:“我想這件事很難解決,攻不攻少林寺,操諸在藍天義的手中,老前輩如何能使他聽你的吩咐?”
王修道:“昔年諸葛武侯,一生謹慎,但仍有空城之失,此刻,我們的處境,在表面上似還有再戰之能,事實上,已到了山窮水盡之境,藍天義第二次攻打少林寺時,少林寺就難逃寺毀人亡之禍。”
江曉峰嗯了一聲,道:“就算如此,咱們還可一戰,如照老前輩的計劃,四天之內,咱們是全無抗拒之力了。”
王修點點頭,道:“不錯,江少俠智慧、武功,都在飛速的進境之中。”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境遇坎坷,逼迫我不得不多用些心思……”
語聲一頓,接道:“在下一向敬重老前輩的驚世才華,但這一次,老前輩冒此大險,卻使晚輩不敢苟同。少林寺的成敗,關連整個武林的命運,除了少林派這等雄厚的實力,可以和天道教一戰之外,晚輩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那一個門派,能和天道教打上一仗,老前輩怎可拿少林派孤注一擲。”
王修淡淡一笑、道:“這有如大夫用藥,病入膏盲之人,必下重藥,死中求生,但我也不是讓少林寺盲目冒險……”
江曉峰接道:“老前輩既已早有良策,不知可否說出來,以開晚輩的茅塞。”
王修道:“如若咱們能讓天道教中,發生內爭,引起一場混亂,藍天義必先平內爭,然後才能攻打少林寺了。”
江曉峰沉吟了一陣,道:“不錯啊!只是如何才能引起他們的內亂呢?”
王修道:“藍天義統率有術,大部份屬下,都被他用魔功禁制,對他一片愚忠,想要引起他們內部的混亂,自然不是易事了……”
江曉峰道:“何謂魔功禁制?”
王修道:“這幾日來,我一直研究祝小鳳等幾人,受制情形,希望找出破解之法。”
江曉峰道:“在下混入天道教中一段時日中,對此極為留心,耳聞目睹所得,他們似乎都為一種奇毒所控制。”
王修道:“我也這麼想,因此,在這上面花了很多工夫,我本略通醫理,用了數十種方法試驗,希望能找出他們中毒的內情,但卻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以我在醫學上的成就而論,這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江曉峰道:“那麼老前輩怎知他們是被一種魔功所制呢?”
王修道:“找不出他們中毒的痕跡,我心中實是有些不服,因此,我連日配製了數種藥物,讓他們服下,不論他們服用之毒,集聚何處,服下此藥,必有反應,待他們服用藥物之後,我才確定他們並不是被毒藥控制,藍天義要他們人教之時,服用藥物,不過是用來惑人耳目的方法罷了。”
江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