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性他完全可以一搏。
但這是走不通的,他答應過尚尚,想到尚尚的話,想到給尚尚的承諾,想到以後可能的她帶兩個不同爹的孩子無奈,高湛雲對她笑笑,心挖了一塊也能活著,歲月累積的肉身,能承載越來越多的悲苦,且能掩藏所有的情緒,故作輕鬆詼諧的提醒:“小心樓小姐怪你生了皇長女?”如果你不答應何木安是極有可能的。
夏渺渺覺得湛雲也有靠譜的時候:“她可以生皇長子!”
“是,是,皇長子……”
兩人相視一笑,為這樣荒謬的用詞,為別人扛起的家族責任。
高湛雲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想著,若是他當初不是離開高家選擇自我,如果他從高一開始就站在高家的舞臺上,成為如今高家新一代的領軍者,是不是能與何木安勢均力敵的抗衡。
但轉瞬這個想法就消散下去,他志不在此,他是高家小兒子的兒子,人生沒有條框可以自由選擇,他選擇瞭如今的生活,然後為選擇買單,無可厚非。
據說何木安幼時也是付出代價的,兩家獨自,跑都跑不出來的至酷,唯一一次放風是他揚名立萬後自我獎勵的休假。
如果渺渺不嫁給他,他又不娶,且以後只有尚尚一位女兒的話,高湛雲幾乎能想象夏令以後的日子,水深火熱,成長起來後也可呼風喚雨、肆意妄為,能把喜歡的緊緊地握在手裡,這樣一看也不錯,任何獲得都有背後等價的付出。
煙霧隨著他不斷冒出的各種想法,越聚越濃,濃的如化不開的黃沙,麻木雖有所見產生的悲哀。
嘩嘩的水聲連綿不斷,夏渺渺扶著水臺任眼淚不停的掉,她已經刻入精神深處的愛情,卻已經做不到年少無垢時歇斯底里的相愛或挽留。
……
翌日,兩人吃了早飯,高湛雲親自送夏渺渺去員工宿舍,三室一廳,拎包入住。
“有事給我打電話,趕緊打,我申請了國際援助團,不打就沒機會了。”
夏渺渺沒有任何驚訝,他們暢談過無數次理想,曾經他也差點離開,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斷了和外面的聯絡,經常透過影片商討病例到深夜:“好,打到你不耐煩的關機為止……”
高湛雲聞言忍不住伸手抱住她,靠在她耳邊:“有事給我打電話,私人號碼永遠開機,還有……”高湛雲停了一會:“我走之前,別告訴任何人我們分手了……”
夏渺渺又不是笨蛋:“你真覺得他愛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別提他。”抱一會……
……
王靜琪還是拿下了osisi在內地的合作計劃,意氣風發,再次自我肯定。
不管男女那點事對她的進度和原來計劃有什麼影響,年近四十的她處理起來已經不是小年輕先談感情,用感情衡量工作的人,出點醜算什麼,又不是顏面至上的年紀。
身段放下來,態度好一點,花了近兩倍的時間,各種讓利後,她依舊拿下了與實力雄厚的天成珠寶的合作計劃書,沒有選擇跟其他薄弱的小公司合做,這是她的目標,是她審時度勢後各種計劃書最後選擇的公司資料,不以它是不是對方的‘親戚’而退縮,利益面前也沒有什麼是不能攻克的,哪怕她是禾木集團夫人也一樣,夫人畢竟不是執行總裁不是嗎!
如今的王靜琪依舊是歸國而來的成功人士,是一本教科書,是名門貴婦的珠寶顧問,是身價百倍的專業人士,甚至因為她與何家小小姐有過交集,為她的個人魅力又添了濃重的一筆。
溫和與微笑並存,謙虛與能力同行,依舊彰顯著屬於她這個年齡階段成功女人的智慧和睿智。
夏渺渺跟她沒有恩怨,人家好不好,不嫉妒也不關注,別說她和湛雲如今預設的關係,就是有,還不准許人家前女友在工作能力上把她蓋下去嗎!
她如今不是從基層做起,而是每個崗位都接觸一下,不能到時候只知道吃飯,不知道怎麼種出來的,各個階段不用多麼精通,瞭解便可。
因為新的崗位新的挑戰,夏渺渺非常忙,忙的充實有激情。
“姐,我這個月發了一百多萬,你管不管!”夏宇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財務總監看他的目光放著光,上面要給他調工作,他現在什麼能力,當什麼總經理!
夏渺渺把成稿交給助理送去製片辦公室,邊往錄製棚走邊說話:“給你就拿著,你還嫌錢扎手,至於調動工作,你想調就調,不想調就不調他們還敢強迫你!”
“姐,我怎麼能——”
“怎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