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他了,這時候半點不慌:“我怎麼不敢回來?我是秩序稽查,而且我師父還是白河。”
燕小飛急得手足無措:“你到我這兒幹什麼?”他覺得這句話顯得很沒氣勢,立刻又接了一句,“你別想威脅我,你那東西我我根本就不怕!”
秦菜只是笑,這傢伙到底是沒有經驗。你這麼一吼,對手是頭豬也看出你的慌張了。
她倒是怕燕小飛手裡的槍走火,隨即把雙腳擱在玻璃桌上,來這裡也是沒辦法的事——秩序的稽查到處在追捕她。當然這些不是重點,她真要跑,秩序那群貨連她毛都摸不到一根。最重要的是,天色快亮了。
秦菜端坐不動,燕小飛如臨大敵:“說話!”
秦菜就真說話了:“跑了一晚,累死了,我也睡會兒。天亮記得幫我買幾包血。”
她從沙井村跑回三畫市的時候,當然自帶乾糧了。談笑給她準備血絕對有餘,她就事先帶了幾包。不過明天要去秩序,還是吃飽了再去比較好。
作個飽死鬼嘛。
燕小飛不懂,是真不懂,手裡的槍一直舉著:“你再不走我馬上叫我師父!!”
秦菜既然到這裡來了,肯定有準備啊,她拿出手機:“用我的手機嗎?讓我來想想,燕重歡的手機肯定支援彩信吧?”
燕小飛氣得吐血:“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菜往他床上一躺:“現在只想睡覺,睡醒了說不定會想咬人。記得幫我買血。還有,床我用了,你睡沙發。”
話落,她真的往床上一躺,然後睡了。
燕小飛簡直就是一臉血,現在整個秩序都在逮她,她跑到自己這來躲著!
可真要給燕重歡打電話的話,那天晚上的事肯定會抖落出來。那時候
如果真的能一槍把打死她就好了不不,她如果真的是人間的臥底,那麼那些照片和影片會不會流到人間手上?他思考再三,最後怒喝了聲:“睡醒了就自己走啊,我師父隨時會回來的!”
秦菜這時候是真的睡著了。
時間她計算得很好,這時候睡著剛好看一下第二天要發生事——她當然更想知道自己這回進了秩序的門還有沒有活路。
這邊她睡著了,燕小飛卻是怎麼也不可能睡著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臉,卻也不敢出門——萬一秦菜在他這裡的事被人看見,他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的。
秦菜睡到早上八點多,還好窗簾拉得死,沒有透過光來。她居然什麼也沒夢見,很顯然這是天道在等她選擇了。如果她不去秩序,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事。但如果她去了秩序,又是另一種結果了。
秦菜想發火都沒脾氣——這破陰眼
燕小飛怕燕重歡回來撞見,一刻也不敢出門。但這年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中午的時候,燕重歡回了一趟家。
燕小飛在樓上,聽見樓下有人開門的聲音就跳將起來。秦菜心裡也是一沉——就算她藏起來,看燕小飛這模樣肯定也躲不過燕重歡的眼睛。
樓下燕重歡已經在說話了:“小飛?”
燕小飛慌得已經不知道走路是用手還是用腳了,秦菜覺得秩序真是前途無光啊——瞧這傢伙這模樣!
她把燕小飛推進房間的浴室裡,自己也躲進去,二話不說關了門,然後開了花灑。
熱水一噴,燕小飛還是冷靜下來。不一會兒,燕重歡已經上樓了。看見浴室的燈亮著,他不用問也知道燕小飛在做什麼了。
他對燕小飛說話倒全然是長輩的姿態:“下午內部會有些變動,跟我去趟總部。”
燕小飛這時候衣服都沒脫就被噴成了落湯雞,他只有答應一聲。秦菜卻心思一轉,又想開了——現在還不知道燕重歡和杜芳打算怎麼對師父,不如先臥個底?!
燕重歡,沒有異眼吧?!
燕重歡說完話就下來了,他總不可能在外面看燕小飛洗澡吧?
秦菜在盯著燕小飛,燕小飛還不知道她打什麼壞主意,正要問,秦菜突然出手,一下子控制他的主魂。燕小飛這種人的主魂,不是一下子就可以震暈那麼簡單的。
魂魄被人動手腳,而且是天魂,他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當下後退一步,一腳向秦菜踢過去。
秦菜哪會把他這點身手放在眼裡,將下就將他壓在地上,兩個人拼法咒。但無奈的是,秦菜會法咒比他多得多,白河的法咒消耗少,而油符是邪法,邪法的威力一般會比正法大。
只是邪法需要的材料往往是損陰德的,比如油符,真正的油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