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的日程表也就改變了,她每天會和沙鷹學點格鬥技巧,然後和談笑去通陽館。處理完病人的器官源之後,回來給月莧美人做運動,再趁白芨不在,用月美人的身體偷吃點好吃的。
最後用自己的身體學會怎樣做一隻合格的殭屍。
這一天晚上,秦菜正在睡覺,突然作了一個夢,夢見她站在一棟大廈下面,樓上一個人突然落下來,砰地一聲在她面前摔成了爛西瓜。
秦菜大罵一聲——草,這陰眼也太重口了吧,河蟹社會啊,這麼血腥的鏡頭也不打個馬賽克!!
秦菜往旁邊讓讓,這個世界分分鐘都有人死,她只是想看看死的這傢伙她認不認識。
她從一堆屍塊裡找頭,正低頭找著,上面突然又掉下來一個人。秦菜閃身避開,這個人也摔成了另一個爛西瓜。
這尼瑪的,兩條人命,秦菜仔細想了想,擦,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自己還不是死了,哪還管得了別人死不死?
她正要走,突然上面又摔下來一個爛西瓜——這次這個她認識了,左力魁。
這就是緣份,對於玄門中人來說,十分奇妙的東西。緣份不夠的人就連陰眼裡面也認不出是誰。
秦菜看完大廈的門牌,怎麼也醒不過來。她急了,這尼瑪的!她隨手找了個屍塊,拿到眼前仔細一看,當場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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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後,她二話不說,穿起自己的身體就往外跑。
時候已經不早了,沙鷹這苦命的,肯定是要被當抓來當司機的。車一直到事發點,四周還十分安靜。
秦菜坐了電梯直到天台,當時她抬眼看了一下,人肯定是從天台扔下來的。
沙鷹跟在秦菜身後,這時候十分不解:“幹什麼?”
秦菜拉著他在水箱旁邊躲起來:“等人。”
沙鷹想不明白,那時候天已經很冷了,寒風呼呼地刮。秦菜倒是不覺得冷——她都變殭屍了。
不一會兒,竟然真的有聲音傳來。沙鷹精神一振,這才看向樓梯口。不會兒就有一個人跑了上來,似乎見四下無路可逃,他竟然脫了外衣,咬破食指,在自己胸口上畫符。
沙鷹都看得有趣,歪著腦袋不說話。
秦菜在看位置,果然沒等多久,下面有幾個警察就追了上來,還喊著放下武器,不要作無謂抵抗這些話。
畫符那個傢伙正左腳猛力跺著地板,在秦菜懷疑他會把地板跺出一個大洞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變成了一種冷,像是秦菜上別的肉體的感覺。
沙鷹皺了眉:“這傢伙居然會請神。”
天台中央的男人瞬間變得極為力大無窮,那種氣勢和先前已經判若兩人。他迎著警察走過去,樓梯口又是一陣喊話,接著一陣槍響。
秦菜不是不上去救人啊,但是冒著槍林彈雨,她也不敢上去啊。誰知道殭屍怕不怕子彈啊?
幾個警察果斷不是對手,被人家跟摔小雞仔似的。
請神的男人果然拎了個警察往這邊走,背上被打出許多槍孔。但是請神過程中身體刀槍不入,論結實程度,這時候他比秦菜兇猛得多。
秦菜也有辦法——她先用離魂咒離出這個人的主魂,然後用自己的主魂控制這個人,把警察叔叔先拎到安全地帶放下來。
警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她和沙鷹兩個人,這時候已經圍過來。好在左力魁認識秦菜,這才控制其餘人不許騷擾。秦菜畫符送神,隨後把男人的主魂放回去,這才張開眼睛。
左力魁一見秦菜,先是驚喜,而後就想嘆氣:“你的手機啊,手機啊”
秦菜這才想起——上次臨死前把手機落在計程車上,回來又給換了一個。==
不過這時候她也管不著手機的事:“你小心一點,這傢伙會請神。”
聽到請神兩個字,其餘人都咂了咂嘴——好傢伙,難怪剛剛子彈打了好幾梭,這貨跟沒事人一樣。
幾個警察上前把男人銬起來,秦菜怕再出事,索性跟沙鷹講:“他不像是個好人,乾脆把他功法廢了吧。”
沙鷹無所謂地點點頭,他微抬左手,一絲紅色纖細如針的東西直刺對方眉心。男人慘叫一聲,陡然昏迷。紅針再度返回,縮回沙鷹腕間:“我破了他的識海,不會再有什麼威脅了。”
警察叔叔對這些神神道道的人還是有點敬畏,道了聲謝,扭著疑犯就下了樓。左力魁神色嚴肅:“這回你的手機不會再弄丟了吧?”
秦菜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