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開客棧生意不好,假扮富家公子來騙銀子吧?可惜,你露餡了。”
夥計們頓感失望,居然這麼快就扭轉乾坤了。
林東啞然無語,他故意喊劉華去客棧帶夥計,本是想這位江老闆可以聯絡到夥計頭上。沒曾想,這位江老闆不但沒有聯想到夥計頭上,聽到客棧二字,底氣居然壯了。
開客棧的,真有那麼好欺負?
見林東無言以對,江大富臉上的冷意愈濃郁起來,好小子,不管你是騙子還是真丟了金子,一個客棧老闆在一家綢緞鋪丟了銀子還敢揚言砸鋪子,這不找抽嘛?
猛的一把掀開櫃檯裡的小門,江大富一揮手:“給我把這騙子抓起來真以為我百里綢緞鋪是誰都敢來撒野的地方?今天不教訓教訓他,我就是不是江大富。”
櫃檯裡,夥計們無動於衷,十幾個打兩個,看模樣是穩勝不輸,可人家兩個裡面有一個護衛。銀子誰都看到確實給了,還被放進抽屜裡,應該不是騙子才對。
既然不是騙子,那護衛也就是真的,自己衝殺上前,碰上狠的,不小心就得斷胳膊折腿。
就算真是騙子,人家也有兩個人,打頭陣的,遇上垂死掙扎,難保不捱上一兩拳。就江大富那德行,別說不會給傷藥費,估計去治傷的話,工錢也得扣掉一兩天的。
怎麼算怎麼不值
氣勢洶洶的快步走到林東面前,生怕他跑了,江大富一把扯住他的衣襟,獰聲道:“小子,出來行騙也不多帶幾個人出來接應。就你們兩個,我鋪子裡的夥計,一人一拳也能把你們揍趴下。”
看著一直穩站在櫃檯沒有動彈的夥計,劉安想提醒一下江大富,可見他那猙獰的神情與可笑的情形,沒來由一陣厭惡。
“看來,你還真經常剋扣夥計的工錢。”林東淡淡道。
江大富一怔,旋即伸出左手食指,在林東的胸前重重戳了幾下:“小子,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說吧今天行騙的事,你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私了”林東淡淡道。
“那行,敢來我百里綢緞鋪行騙。”江大富心中一喜,想了想,冷笑道:“按我脾氣,本來是你打算騙我多少銀子,就得給我老老實實吐雙倍出來,看你可憐,我也不要雙倍了,你還二百四十兩就成。”
“沒有,我這趟出門剩下的金子,連錢袋都給你了。”林東徐徐道。
江大富目露遲疑,不知道該不該信這話。想想很快釋然,不管真的假的,今天算你倒黴。
“別以為把金子藏起來了就真能騙到我,沒有,就拿客棧抵押。”
“拿客棧抵押?”林東笑了起來。
“對”江大富又是一揮手,霸氣十足道:“拿筆墨過來讓他簽字畫押,要不然,抓他去衙門。就憑我和王班頭的交情,別的不說,賠償沒二三百想都別想,而且還得給我老老實實在牢房裡呆十年八年。免不了,還可能受一頓皮肉之苦。”
叫囂與恐嚇徐徐迴盪,而後慢慢沉澱下來。片刻,綢緞鋪恢復寧靜,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江大富緊了緊牢牢抓著林東衣襟的右手,有些狐疑的扭頭朝後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這群混賬,居然一個上前的也沒有。
“你們是聾了啞了?叫你們拿筆墨過來,聽到沒有?”
夥計們面面相覷,拿筆墨,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該死的,信不信我扣你們兩天的工錢?”江大富恨不得放開林東,衝過去一人甩上一巴掌,右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終還是覺得林東重要一些,只是扭頭朝著眾人怒叱道:“張泰你去拿筆墨,其他人都給滾出來把他們兩個圍住,晚一刻鐘,我扣你們一個月的工錢。”
叫張泰的夥計心中一喜,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扭頭直奔後門。其他夥計仔細觀察了一下林東和他身後的劉安,確定應該沒什麼危險以後,在江大富又將動怒之前,快步走出了櫃檯,把三人的三面給圍了起來。至於通往大門的那一面,誰也不敢冒險。
真要逼急了,人家肯定是從大門方向跑,站這一面擋道,無疑也是最危險的。
江大富氣得咬牙切齒,好在做了幾十年的生意,雖是祖業,倒也多少有點頭腦。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說什麼也得試試能不能把這些夥一個月工錢全部扣光。至於現在,只能忍著一口氣,別讓人看出端倪,要不然,對方真要跑了,就自己一個,想攔也攔不住。
不多時,張泰小跑著回來,手上,筆墨紙硯齊備。
將林東拉到櫃檯,江大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