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那個身穿新娘子衣服的丫鬟忽然從屋頂滾落,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原來她也不過如此,哼。夏輕衣搖著摺扇,微微笑著。
【京城篇】小燕子
梁家下人見她一身新娘子裝扮,不敢輕舉妄動,都不約而同地望著驚慌失措的梁家父子。只聽梁公子大喊:“她不是新娘子!她不是新娘子!”眾人便蜂擁而上。
那小丫鬟也毫不示弱,隨手操起身邊的物什就用作兵器,與梁府下人廝打了起來。夏輕衣搖著摺扇在一旁悠閒地看熱鬧,金鎖著急了:“公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省的一會兒惹禍上身。”
不等夏輕衣回答,就聽見眾人“啊”的大叫了起來。
那個小丫鬟,竟然是個男子!
她,不!他見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了,便也不再戀戰,急匆匆地躍上牆頭,逃到了大街上。梁家下人豈肯罷休?梁大人氣急敗壞:“給我追!給我去衙門調精兵,我就不信抓不住一個毛賊!”
夏輕衣見打鬥中,“她”被人扯掉假髮,不由得心裡一驚:“她”竟然是個男子,我竟然沒有發覺一點兒異常!
卻也難怪,一個男子卻生得如此標誌,特別是一雙美目,顧盼流連,又是一身輕紗羅裙,以致騙過了夏輕衣的雙眼,實屬情理之中。
“金鎖,你先回客棧!”夏輕衣以摺扇遮口,輕聲對金鎖說,“我去看看,若不能幫梁大人擒住了那賊人,那咱們的事兒也就好辦了。”
“公子,不可!萬一那賊人傷了公子,那可如何是好。”金鎖不依,“公子若有什麼閃失,我該怎麼向死去的夫人交代呢?”
“金鎖!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夏輕衣最討厭金鎖這麼嘮叨了,於是面有怒色的反問道。
“是。”金鎖只得點頭答應。
於是夏輕衣一笑,躍上牆頭,追了出去。金鎖也只好抱著錦盒,匆匆往客棧趕。
夏輕衣連連追出幾條巷子,也不見那個人的身影,心中正鬱悶,自己的輕功什麼時候落後了這麼一大截子?
自己也是,追一個賊人做什麼?又不是真的打算討好那個梁大人!只不過每日被金鎖那小廝嘮叨的心煩意亂,想找點兒樂子罷了。
夏輕衣想到這裡,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搖著扇子準備回客棧。
剛走沒幾步,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兵刃交接的聲音,夏輕衣急忙趕過去:果然是那個小賊!
只是,那小賊被眾官兵圍困突圍不能,左臂又受了傷,招式又不正宗,看來是難以逃脫了。
怎麼能叫他被那個狗官抓去了呢?夏輕衣摺扇遮面,連連飛腿,三下五除二的將圍困的官兵一一打趴在地。然後攬住那個小賊的腰,躍上屋頂,迅速向客棧奔去。
夏輕衣看著他這一身鳳冠霞帔著實惹眼,於是便走便幫他脫衣服,他八成是傷到腦子了,竟然按住了夏輕衣的手問他:“你想做什麼?”
夏輕衣一臉苦笑:我好心救你,你卻想得如此齷齪!我想做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唉。就算你有這個心,我也沒這個意啊!這個世界上,會有能讓我夏輕衣傾心的人嗎?心甘情願,無怨無悔。難吧?
夏輕衣不顧他的拒絕,替他脫掉了那一身招人的紅衣,將他擁在自己懷中,回了客棧。金鎖正在房中焦急的等待,見夏輕衣回來一臉的欣喜。
“公子,您可回來了!”金鎖剛要迎上去,卻發現了夏輕衣懷中還有一個人,忽然變了臉色警覺地問,“他是誰?”
“他受了傷,先把他扶到床上吧。”夏輕衣將他交給金鎖,自己則坐下大口的喘氣,“看他身子骨這麼小,竟然這麼重!”
“公子,他好像昏過去了。”金鎖將他安頓好,為夏輕衣倒了茶。
“金鎖,你去請個大夫替他看看吧。”夏輕衣走到床邊,看著他臉上的殘妝,既覺得好笑,又有些憐惜。
“知道了,公子。”金鎖應聲,掩門出去了。
“喂!你真的昏了?”夏輕衣搖著他輕聲問,“沒有外人了,你不用裝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假裝的?”他躍起身子,隨時準備接招,“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們又不認識!”
“你敢剛確實昏了,不過近來的時候已經醒了,還狠狠掐了我一下呢!救你是好心,你還真不是不知好歹,難道被官府抓了,你就開心了?”夏輕衣譏諷道。
他似乎是覺得夏輕衣說得有道理,放鬆了身子,“我叫小燕子,你呢?”
“夏輕衣。小燕子啊?可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