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近岸邊,杭鳴帶著霍工將渡板搭好,這三人相互攙扶著上了船,杭鳴立刻將船開走,遠離岸邊。
而另一邊,陳皓洋來回發出的噪音也確實起到了作用,喪屍不再淤積在橋上,而是向四處散佈開來,鄭介銘和魏子龍終於有機會從橋上下來。
眾人順利得到搭救,船迅速往碉樓開回去————有了水路,大家確實更加安全穩妥,而且船的載客量遠遠大於一輛汽車,這倒是大家的福音。
花奉的腰還是無法隨便轉動,筋骨處於緊繃的狀態。薛挺用衛生紙塞入鼻孔裡,稍稍過一會兒那紙便成為了通紅,只得再更換一張。
王鑫蕊狀態還好,她替花奉揉著腰。
方心平再度被從睡夢中喚醒,對兩人進行緊急檢視。
或許在這樣的末日中,方心平才是那個最匆忙的人。
“花奉沒關係,你多躺躺,多休養休養就會好的。”方心平檢查完花奉的腰背,說著。
其實她只是個西醫,沒有更確鑿的證據,她也看不出花奉到底有沒有傷筋動骨,她這番話更多的是一種安慰。
至於薛挺,她完全不清楚他流血的準確原因是什麼。
血現在已經止住了,她只能籠統的讓他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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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東省。
黃成圖現在又重新變成了一個種地的莊稼漢。
雖然他的身份是農民,但是他從出生起,似乎就沒怎麼下過地。
他已經快“一輩子”沒種過地了。
現在卻不得不重新抄起各種農用器具————那些他認識,但是並不熟悉的器具。
“翻土!!!今天翻多少土,晚上回來就吃多少飯!!!乾的多才行!!”負責監督大家的男人高喊著,當然————他手裡拿的不是皮鞭,同樣也是勞動工具。
這圓形土牆圍著的小莊園裡,人們似乎被分為了等級鮮明的三類人。
勞動者————由黃成圖們組成。
武裝者————由極其少數人組成,這些人長期持槍站崗、專門負責戰鬥,給勞動者提供專心幹活的時間和空間。
第三類人,人數非常少,就是以孫程本人為代表的一些“頂層人員”。
這個層級似乎非常穩固,只不過,層與層之間的界限似乎也極其分明。
勞動者們似乎很少有機會看見“孫總”本人,但是他們卻總是在不同的情況下,能夠聽見他的聲音。
“如果不是他把大家帶出來,全都死定了!!”
“這樣蠻公平的啊,幹活才能有吃的,很正常!!”
“肯定是需要重建啊!我們之前那種流民和拾荒的生活,不可能持續很久的。”
小莊園內部,房間裡。
孫程自己正坐在一張寬大的寫字檯後面————這寫字檯是從臨近的城市裡搬來的。
在寫字檯上,鋪著一張白色的宣紙,旁邊壓著鎮子。墨水瓶敞開著,毛筆架在一邊。
他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
旁邊堆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宣紙,很多上面都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些看不出內容的墨漬、讓外人不明含義的符號、混亂的波浪線這些紙胡亂的堆積在一邊。
“誰也不準收走這些紙!”
這是孫總對手下的指令。
因此這個房間裡便成為了最為混亂的一間房間。
“哼!”
他似乎突然從遐想中回過神來,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好幾個叉。
隨後他連續不斷的在紙上各個空白處,寫上了大大小小的“死”字。
知道這張紙幾乎快要被完全填滿,他才將毛筆放下,隨後,等到墨跡完全乾掉後,他把紙折了起來,放到了一邊。
他站起身,走出門外。那名叫做小穎的女人此時就候在他門口。
“今天的安排是什麼?我們接下來還需要按照之前您的方案,去更多沒去過的地方檢視麼?”女人問。
“不去陌生地方了,今天先去東省的其他兩塊基地看看去,該加強加強對他們的管理了。”孫程說著。
所謂其他兩塊基地,是指他們在東省開闢的另外兩個據點。
東省的初始死亡率和轉化率較高,但由於地勢開闊,城市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