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應。”在那天晚上的聚餐結束後,鄭介銘便宣佈了這個方案。
“怪不得你今天晚上給大家還提供了花生米、啤酒和其他小菜,敢情是最後的一個敞開的晚餐啊?”順強說著。
“這種聚餐,我們每週提供一次,也算是一個補償,讓大家能夠放鬆放鬆。”鄭介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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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菸的供應同樣被限制了。
張繡山、耿直、花奉這些新老菸民被限制為每天最多隻能吸四根菸,早中晚和下午各一根,由王鑫蕊負責控制。
中午,這幾個男人軟磨硬泡從王鑫蕊那裡領到了香菸,坐在房頂,手裡拿著刀,防備著跳上來的屍童和獵手,慢慢的享受一天中難得的放鬆時刻。
“這樣也行,細水長流,不然後面物資真的沒有了,就麻煩了。”花奉說著。
“一條煙也得省著抽啊……我現在多麼理解為什麼打仗的時候,煙能夠當作貨幣了。”張繡山說著,他用手擋著煙的前端,似乎想要把前面沒有經過過濾嘴的煙霧也吸到肺裡。
“呵呵,硬通貨啊。錢現在有什麼用呢你說?”耿直笑著,倒是滿不在乎的深吸了一口。
“可以用來做飯的時候引火啊……話說這錢點起來還真是挺容易著的,做飯就靠錢來引火了,上好的燃料。”花奉無奈的回答,順手摸了摸口袋,裡面有一個乾癟的錢包,裡面只剩下一張妹妹的照片。
張繡山看著自己那根菸一點一點的變短,捨不得吸,把鼻子湊到煙霧前面聞了聞,方才謹慎的吸了一口。
“哈哈哈,是吧……一切都是空的。”耿直又猛的深吸了一口,“你這個抽得也太慢了,下午我那根讓給你吧!”
鄭介銘則剛從遊樂園院子裡回來,他在飯後,與陳皓洋、杭鳴、魏子龍轉了一圈,檢查了各處的情況。
這遊樂園裡面還算安寧,始終沒有喪屍突破進來。
“外面沒問題吧。”駱雪問鄭介銘。
“嗯。還挺安全。”鄭介銘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基本上,如果我們能夠一直維持這種局面,還是能夠撐過去的。”歐陽琰坐在輪椅上說著。
“真的撐得下去麼?”姜才在角落裡坐著,頭髮蓬亂,望著歐陽琰。
“你一個健全年輕人,有什麼撐不下去的?”歐陽琰把輪椅挪到他面前,說著,“你看我,一個糟老頭子,腿腳還不好使,都能撐。”
他本意是想為年輕人鼓氣。
“哦……那你有什麼用呢?還不如死了好。”姜才順口小聲回了一句。
歐陽琰聽到這樣一句話,被噎的胃腸不順。
這年輕人,什麼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歐陽琰心中極其不爽,但他覺得,以自己前政客的身份,實在是犯不著和一個這樣的普通人較勁,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他乾脆再也不和姜才說話,把輪椅轉到了一邊。
林泊強走到歐陽琰旁邊,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黃毛小子,別搭理他。”林泊強說著。
鄭介銘坐在一邊,杭鳴走過來。
“你怎麼看現在的情況?”杭鳴問。
“你是說什麼情況?”鄭介銘一邊反問,一邊注視著會議室的角落————劉倩文和李軒正坐在角落裡,李軒的神智還沒有恢復,現在像是一個孩童一般,時不時就開始鬧騰,劉倩文似乎是感激他的付出,一直都在照顧著他。
“人的情況。”
鄭介銘看了杭鳴一眼。
“都還行,現在這群人,對活下去都還是抱有信念的,只要整體士氣不過於低落都沒事。”鄭介銘說著,“我只擔心秦琴,但是又不能接近她。”
杭鳴點了點頭,“是,我也這麼想,傷員多點兒都問題不大,只要士氣還在就行,我其實也是想提醒你這個,你那天給大家供給啤酒,蠻好的,我也支援你限量供應食物的做法。”
鄭介銘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大家都顧著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常冰靠在週記堂肩膀上睡覺,金虎和涼水正在下象棋,莊儀在收拾自己的飯盒,現在大家並不捨得隨便用水,飯盒裡也沒有多少油,基本上也就是用餐巾紙擦了擦。
就在這時候,一個輕飄飄的腳步卻慢慢朝二樓走了上來,誰也沒有注意,這個身影無聲無息的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啊!!!”莊儀就在大門旁邊,一回頭,看見這個頭髮凌亂,眼窩深陷的鬼一般的獨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