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普通人看來,即使收四百塊錢,那也是高價了,但張燦卻更是豪爽,直接把價錢加到了一千塊,那老頭也呆了呆,像張燦這種奇怪的人倒是少見!
張燦更不遲疑,馬上就掏了錢出來,數了十張一百的鈔票,然後遞了給老頭,又說道:“老師傅,再把您的水筆借一支我用一下。”
那老頭點點頭,順手從玻璃櫃臺上面用切了上半段的礦泉水瓶子做成的筆筒裡取了一支粗頭筆出來,遞給了張燦,然後看著張燦的動作。
張燦接過筆,透視眼早看清了石層裡面的玉石位置,然後在玉石邊沿處畫了幾條線,從這幾條線上切開的話,就能看到玉層,有薄薄的一丁點,而又不會傷到裡面的玉。
幾筆線條一畫好,張燦就把石頭再遞給了老頭,然後說道:“老師傅,就按這線條切吧。”
那老頭皺了皺眉頭,卻是不接那石頭,又把一千塊錢塞回到張燦手裡,淡淡道:“年輕人,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你找別人給你切,我不切了!”
張燦一呆,不知道老頭忽然間就為什麼轉變了,當即問道:“老師傅,這又是為什麼啊?”
那老頭淡淡道:“一行也有一行的規矩吧,年輕人,我看你畫的線條,這就是解玉石毛料的玩法,既然是解石,那我也有我的規矩,得按照我的方法來解,否則你就拿走,多少錢我也不解!”
張燦這才明白,這老頭不是不給他切石,而是自己畫了線條,讓那老頭覺得這是他不信任他的技術,所以才惱了,不給他切,不禁摸了摸頭,有些苦笑起來。
要是依了老頭子自己來切,就算老頭子技術好吧,但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敢說一點都不會切到裡面的玉,而自己的透視眼能力卻是有那個把握,不過這又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秘密。
到了京城這麼個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哪裡才有解石的地方,再說這田黃石又遠不同於翡翠毛料的解法。
那老頭看著張燦拿著石頭怔的樣子,倒也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的確不像是開玩笑,嫌錢多再燒錢的,想了想又說道:“你要我按照你的法子切石頭,那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張燦一聽老頭又有些轉機,當即趕緊就問了起來,如果是要加錢,那倒是小事情了,無論如何,老頭都不會要過萬數的費用了,而這塊田黃石的價值,肯定是過百萬的,他其實也不真正清楚這田黃石的價值,過百萬,那也只是他透視到的情形來猜測的。
老頭當即站起身,然後對張燦招招手道:“跟我到裡面來吧。”
到了店裡,張燦見老頭子到櫃檯邊站停下來,然後指著櫃檯架子上許多的小木塊說道:“我是做雕刻的,主要的技藝就是刻章,這架子上有上百塊的小木料,是專門用來刻章的,也是我四十多年來走南闖北收集下來的,我說吧,年輕人,在這上百塊的木料中,只要你能認出五塊木料的名稱來,就算你過了我的條件,我就替你切這塊石頭!”
張燦不禁微微笑了起來,這架子上的小塊木料大多都是經過了幾十年的年份,又是切割過,無皮又沒有了本來的顏色,這是很難認得出來它本身是屬於什麼樹木的。
不過這對張燦來講,反而又不算得什麼了,老頭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張燦擁有不可思議的透視能力,而靈氣又能隨著透視而分析出來物質的年份以及所屬的種類,要分辨出這些木料的名稱,別說只是從其中認出五種了,就是全部認出來,那也是小事一樁。
老頭以為張燦肯定就要知難而退了,但卻沒想到,張燦笑笑著點頭道:“那好,老師傅,那我就現醜了,我先說幾種名稱看對不對吧!”
老頭也笑了,看來這年輕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以他這樣的年紀,自然不可能認得出來他這些木料了,雕章的木料用的都是雜木,屬於比較硬的種類,軟的,松的木料是沒辦法刻章的。
能雕章的雜木一般生在深山,種類比較少,而且難得,而且有些稀有的種類,那就更難得了,張燦倒是見到得不少,比如金絲楠木啊,紅木啊,紫檀木等等,這些都是屬於最難得的木料。
看了看架子上的小木塊,張燦也沒有挑選其中的,而是挨著從頭拿了一塊,在手摸了摸,然後說道:“老師傅,這塊木料質地細密,放的年數也有點久,光滑,又有些沉,這是南方的龍眼木吧?”
那老頭子還當真是怔了怔,沒料到張燦第一塊木料就說準了,也不知道是碰巧的還是真的認識,怔了怔後點點頭,不過還是沒有說法,任由張燦再往下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