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牛鳴石’?”蘇旬一臉慚愧,這不知道的事情,怎麼就那麼多。
張燦拍拍身邊的巨石:“我也不知道猜的準不準,不過你們瞧瞧看,這兒有一個小孔,不如我們往裡面吹口氣試試。”說完,張燦指了指巨石半腰上一個不起眼的孔。
小楊最是個見不得新鮮事的人,見張燦指明瞭去處,立時把嘴湊在小孔上,運足力氣猛地一吹,一陣低低的如同野牛的慘叫聲,便在幾個人耳邊響起,不過這聲音並不是那天晚上那樣,完全沒有從天地間發出來,鋪天蓋地的氣勢。
張燦不禁有些奇怪,聽聲音,絕對是錯不了,就是這野牛的慘叫聲,可怎麼會這麼小呢,這根本和那天晚上的叫聲,有了天壤之別,就像是大海的狂潮聲和小河的流水聲相比,完全沒了那種氣勢。
蘇旬他們幾個也是一臉驚奇,這野牛叫聲是錯不了,聽這叫聲,除了好像傳得很遠以外,也沒什麼特別嘛,幹嘛那天晚上,就會把自己嚇成那個樣子呢?
誰也沒想到,就在幾個人驚奇不已的時候,比那天晚上的叫聲還大數倍的聲浪撲向眾人,蘇旬首先想到的是,這已經不能用“聲浪”,這個詞,應該是“聲潮”,讓人置身在海嘯中,那種眼不能看,耳不能聽,口不能說的聲音潮水之中。
一時之間,群山和應,轟轟發發,如同千百萬人同時操刀,屠戮千百萬頭野牛,千百萬頭野牛齊聲哀鳴,其聲勢竟然讓天地變色,古人有詩詞說:“伏石牛鳴吹月旋”,用來讚美石牛一叫,月亮也會跟著旋轉起來,來形容牛鳴石的美妙神奇,但這塊石頭截然相反,一叫起來,彷彿讓人置身天地變色的殺伐屠戮之中,給人的感覺是悲涼、無助、以至於絕望,那種天地何其宏大,人類何其渺小的絕望。
張燦蘇旬等人無一不被這大自然的奇觀震驚,一個個臉色煞白,呆若木雞,直到這叫聲消失了半晌,小楊才抹了把汗水,有些哆嗦的說道:“它,那個叉,叉的!若果不是我自,自己吹上的這一口氣,幸好這時白天,要是晚上,這陣勢還真會把人嚇一大跳。”
許久,張燦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他看著蘇旬幾個人,吶吶的說道:“大哥,我不明白,為什麼這聲音,先這麼小,在幾乎沒了的時候,卻有這麼嚇人呢?”
回答張燦問話的是小李,他對這方面好像比較在行:“據我估計,這塊石頭裡面的構造,有可能和大喇叭的結構相同,不過,極有可能,在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類似聲音放大器的地方,這裡的牛鳴聲透過放大器,再加上群山迴音,就變得大了許多。”
小李說到最後,居然笑了起來:“老大,張大哥,我再也不想受這種驚嚇,不如我們把它給毀掉。”
“毀掉,你怎麼去毀掉,用炸藥炸啊,再說,嚇著你就給毀掉,這豈不是犯混,”蘇旬有些不滿小李的說法,什麼事不滿意就給炸掉毀掉,這豈不是軍閥作風,蘇旬自然而然的就噴了他一身口水。
張燦介面說道:“大哥,其實我也不想再聽到這聲音了,毀掉當然也不現實,要不,我們找點樹葉草莖之類,把這進氣孔,先給塞上,保證我們在出山之前,不會再聽到這可怕的聲音就可以了。”
“瞧瞧,這聰明人想的辦法就是不同,你們幾個想事情,什麼時候,能這麼多動動腦子嗎?”蘇旬其實也不想再聽這恐怖的聲音了。至少不想在這原始森林裡,晚上宿營的時候被它弄得一驚一乍的。
幾個人把四隻別人遺留的揹包略略整理,槍和子彈,是不能留下,其他的,又帶不走,便依然扔在那邊。
離了這塊牛鳴石,幾個人加快了腳步,順著野人留下的腳印,一路前行,幾個人都給張燦改善了體質,走起路來也就輕快多了,一路上的珍禽異獸,奇花異草見得也不在少數。
這一天,幾個人到了一個山溝邊,見這裡景色不錯,天色又快晚了,便早早宿營,吃過晚飯,老五又和張燦一塊出來溜達,兩人見山溝裡有一個小水潭,水潭不大,溪水清澈透明,溪底細沙卵石,歷歷在目,水裡有一種寸許來長的小魚兒,不時頑皮的從水裡蹦出來,此時夕陽西斜,一縷陽光穿過林中間隙,照射在溪面,把溪水和魚染了個金黃。
老五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呆了半晌,張燦猛然想到,這幾天忙著趕路,一身臭汗沒處洗過,放著這裡這麼好的地方不洗,更待何時,當下便放開嗓子,大聲叫道:“大哥,大哥,這裡有個好洗澡的地方,快過來清潔清潔。”
蘇旬他們幾個一聽,連忙放下手中活計,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趕了過來,一見這裡水清如玉,幾個人顧不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