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的話音還沒落,只見桌子上漸漸露出一團銀光,待張燦把那條毛巾全部拿開,屋子裡立時被那團銀光照得亮堂堂的,彷如開了一盞小功率的熒光燈,若大的一間房子,竟然被這幾顆珍珠發出的光茫,照得纖毫畢露。
張華在店裡見過那塊“隋侯之珠”,知道那也是一塊夜明珠,她記得,老吳當時對那塊夜明珠的評價,說那塊夜明珠,和“和氏璧”一樣珍貴,是無價之寶,又說一定要估價的話,起碼也得三五個億,但眼前這些珍珠,不但是實實在在的珍珠,而且實實在在的在黑暗之中大放光芒,要說是寶,這恐怕是張華見到過最最最珍貴的寶貝了。
對張華來說,二哥這些寶貝,不但好,而且多,普通人要是能有一樣在手,那便可以富甲一方了,但二哥好像並不是特別看重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樣想的。
其實張華不知道,這些寶貝雖是珍貴,但在張燦眼裡,也應經不值一談了,在張燦的眼裡,這些東西,和他見到過的真正的奇寶,那是相差甚遠,別的不說,就像他自己手裡那套被人當垃圾扔掉的“四季花香酒杯”,要是和這些比起來,已經不知道高階了多少倍,要是再和楊浩手裡那套正宗的“四季花香杯”、“萬花朝陽酒壺”酒具一比,那又是天差地別了,但說到底,這些東西都只是身外之物,縱使再多,再好,帶給自己的,除了金錢,弄不好還是災禍,就像那因為幾十裡普普通通的珍珠,而丟了性命的小武,還有落入恢恢法網的老徐,哪像自己,身有異能,別人偷也偷不去,搶也搶不了,這才是他眼裡真正的寶貝。
但張燦知道,妹子張華,嫂子硃紅玉,更不用說老媽劉春菊了,她們都沒經歷過那些奇險,自然對這些奇珍異寶的認識有所不同,在她們的眼裡除了漂亮、值錢之外,所想到的也就只是能夠擁有這些東西的快樂而已。
張燦見四個人都只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裡欣賞,當下便笑道:“我看這樣吧,這裡的珍珠,媽,嫂子,小妹和蘇雪,你們每個人那兩粒去,做對耳墜,這裡的鑽石,你們每個人都拿一粒,算是這次我從外邊回來,帶給你們的一點小小的玩意兒,你們都收好了,記住,不要太在外面張揚也就是了。”
蘇雪拿了兩粒珍珠,在自己的耳朵上比劃了一陣,覺得這兩粒珍珠,要是做成耳墜的話,跟林韻的那對耳墜相比,應該毫不遜色,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個比做林韻那對耳墜更高明的師傅,不過這一點,蘇雪倒是放心,不是有小舅王前在麼,以他在珠寶製作圈子裡的人緣,要做出一副頂級的耳墜,那自是不用擔心的。
張燦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心滿意足,自己心裡也十分高興,只是這時候,吃得飽,又喝得足,心裡又沒了什麼負擔,這忙活了將近一個月,直到現在,自己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一旦輕鬆下來,便朦朦有了些睡意。
張燦為了不打擾四個人的興致,一個人悄悄地上了樓,躺倒床上,順手拿起一本書,一看這是自己以前為了學習古玩鑑定技術的書,便拿在手上,翻看起來,不過看著看著,書上的字跡就變得彎彎曲曲起來,一個個小字蹦蹦跳跳,硬是不讓張燦的眼睛看準,不過這時張燦也忙著去和周公約會,顧不得去捕捉那些小傢伙,不多時就響起了一片鼾聲。
第二天一早,張燦醒來,發現已是十點多鐘了,這可是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裡沒有過的情況,看來這人一旦放得太鬆,就沒了限制,自己有很多的事情,昨天就要問蘇雪的,只是見大家高興,便忍住沒開口,現在自己要辦的事情還很多,再這樣躺下去,可不大好。
張燦匆匆忙忙洗漱完畢,下到樓來,家裡其他的人一早都出去了,上班的上班,出去逛街的逛街,家裡就剩下老媽劉春菊一個人了,見張燦起來,到廚房裡端來雞湯麵條,張燦呼呼啦啦的幾大口吃完麵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媽,我們家的那個保姆呢?怎麼沒見?”
劉春菊搖搖頭說道:“唉,別提了,李嫂是個好人,但她的命也夠苦,這不,三天前,他家裡打電話來,說李嫂的老公,在工地上幹活,從樓上摔下來,肝和腎都摔破了,她回去照顧她老公去了,這不小雪她們說再去聘一個,我就覺得一來李嫂人好,這個位置我得給她留著,二來眼看小雪就快要生了,到時候要花不少的錢,咱得省著點用不是,再有錢,不也得省著用不是,還有啊,有李嫂在的時候還好一點,閒著的時候,我們還可以聊聊天,現在李嫂一走……唉,我多動動,身體不是還挺好嗎?”
張燦吃光一碗麵條,端著碗進了廚房,劉春菊連忙說道:“老二,你放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