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會瞧病,葉子在紐約的時候就親眼見到過,那次,那個黑道教父老喬治,腰椎神經受了槍傷,都癱瘓了十幾年,張燦一出手,幾支銀針紮下去,老喬治當時就站了起來,還走了幾步。
能把癱瘓了十幾年的人都給治好,一點風溼、勞傷,在張燦的手裡,還不是小菜一碟嗎?這位荷花嫂子,這麼熱心,家境又是這樣的貧困,張燦能做到的,還能談錢?
荷花嫂子半信半疑,“你真的會看病,能治這種病?而且不會要錢?”
這時,荷花嫂的公公婆婆的門,“咯吱”一聲開啟,出來的是一個老頭,黑衣黑褲,臉上滿是長時間病痛折磨過的痕跡,昏黃的燈光下,幾乎看不出來這個老頭子的本來臉色。
本來,人的年紀一大,體質和身體機能都會明顯的下降,對各種疾病的抵抗能力也就減弱,像這個老頭子,六十多七十不到的樣子,又患病多年,這時候看起來,幾乎是骨瘦如柴,精神也不大好。
但看得出來,這個老人受到過很好地照料,身上的衣裳雖有些破爛,但很是乾淨,整潔。
張燦估摸著,這老頭子,要是不加診治,也沒多久可活了,只是這樣活著,確實對荷花嫂是個極大的拖累。
這老頭子剛剛出屋,荷花嫂連忙端了一把椅子,嘴裡說道:“爹,你怎麼起來了?先坐,在這兒。”
這老頭昏黃的眼睛看了張燦和葉紫還有黃玉三個人一會兒,說道:“哎,人老了,沒用了,貴娃子又不在,我也不大放心深更半夜的,聽見你們說話,也睡不著,起來坐坐。”
“不大放心!”張燦聽到這句話,想起先前那個漢子,說過自己的那些話,不由得暗暗的好笑。
荷花嫂說道:“爹,這三位是落了難的人,剛才,我準備完明天的豬飼料,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哭,就出去看了一下,結果就是這三位,就是來借個宿,明天人家還要趕路,不過,聽這位大兄弟說,他會看病,爹,要不,你讓這位兄弟瞧瞧。”
“我這病,醫生都說過了,老毛病治不好的,你就不要再操那些心了,家裡的情況一直都是你把持著的,你也清楚,再瞎折騰不起的。”老頭子有些愧欠的說道。
張燦笑道:“老伯,嫂子好心的給我們借宿,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份很大的恩情,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就老伯這病,在我看來,其實並不難治,可能只是哪位醫生,沒能治對路子而已。”
“沒治對路子?”老人有些疑惑,自己這病,鎮裡縣裡都去過好幾十趟,不但病沒治好,反而把家裡的後輩拖累得不成樣子,難道果真就是因為沒治對路子?
張燦知道老人有些不大相信,又說道:“老伯,你這病,我以前遇到過,差不多的情況吧,我用的,是一個祖傳的偏方,放心,一分錢也不用花。”
常言道,病急亂投醫,這老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媳婦的為人,先前張燦他們剛進屋,他根本就還沒睡,兒子媳婦好心的要收留落難的路人,這原本也無可厚非,他也不大想管,可是聽著聽著,聽說張燦會看病,就實在忍不住悄聲和老伴商量了一下,爬了起來。
要錢不要錢還在其次,他可不想白白的放過這次機會,哪怕是治不好,但自己又多了一份希望。
“偏方?你是說還得去抓藥!”老頭子有些失望的說道,這不跟那些醫生一樣嗎?隨便開張單子,口裡說著要不了多少錢,那要不了多少錢,等你排著隊交錢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這張單子其實很花錢。
你大包小包的提著藥回來,恨不得連藥渣都吃掉,反過頭來,卻會發現,效果其實很微弱。
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失望之後,說什麼偏方,什麼好藥,老頭一聽就害怕。
張燦看出老頭的顧慮,淡淡的笑道:“老伯,我這偏方,和其他的偏方不同,我這個不需要用藥的……”
老頭有點糊塗,偏方,不需要用藥的偏方,沒聽說過,難道你還會畫張符,念幾句咒語,然後喝口水,就能把自己的病給治好?為了自己這病,又不是沒請過跳大神的,那位仙姑倒是說過,自己的房子所處的位置不好,和家裡的人八字不符,犯衝,某年,又不小心動了三煞,以至流年不利,家裡病害不停。
那大仙姑張牙舞爪的一通神跳,抓了好幾碗白花花的大米,胡亂的一撒,行了,你以後沒病沒災,就等著過你的安穩日子吧,不過,這雞,呵呵……
錢倒是花了不少,家裡唯一的一隻換油鹽錢的老母雞,也都給了他們,這效果,卻是一點也沒看出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