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兒還在,從此以後,怕是得躺在床上享受植物人的待遇了
張燦再嘆息了一聲,背好揹包,一言不發的向另一條路走去,自己還沒見到周楠她們,要自己在跟這幫人在一塊兒,無論如何也不再願意,還是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自己就走自己的獨木橋
分道揚鑣之後,也省得自己成天啞巴似的,雖然嘰哩哇啦的說上一大通,卻沒人鳥自己,不跟他們在一塊兒,自己也省了不少的心
然而,張燦沒走兩步,卻發現那個女傭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就這樣默默的跟著,自己走一步,女傭也走一步,自己停下,女傭也停下,就像一個被公公婆婆嚇怕了的小媳婦,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的老公
張燦回頭看看那兩個剝海豹子的裝備的人,一個正興高采烈地拿著海豹子的槍,擺了一個又一個很是瀟灑,很是威猛的姿勢,那樣子,絕對是陶醉在眾人如潮的歡呼聲,和似海的鮮花裡,不過,歡呼聲和鮮花是他幻想出來的,這裡有的,只有死亡和危機
另一個頭上戴著繳獲過來的高階防護頭盔,還在埋頭清理海豹子的衣物,不時從衣物裡掏出一件小物件,拿在眼前細細的欣賞一番,嘴裡叼著一根搜出來的雪茄煙,雖然沒點上,但那樣子,比抽了十根八根雪茄還來勁
那個黑人頭領卻發現張燦有些異樣,雖然扛著繳獲過來得槍,但卻傻傻呆呆的站在那裡,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又好像說不出口
張燦嘆了一口氣,女傭這時見張燦回頭看自己,不由的有些怯生生的看著張燦,眼裡有信賴,還有委屈,多的卻是一種企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眼神,讓人看得有些心痛
張燦不得已,最終還是比劃著說道:“要跟著我走,也可以,不過,你得聽我的,要是我的話有半個字你不願聽,不想聽,我就選擇立刻離開你們,別說我不仁義,跟你們在一起,我……我實在……實在是沒辦法……”
“你們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點戰術頭腦也沒有,我跟著你們,不但找不到我的那幾個朋友,恐怕,我的命也會被你們給送掉……”
女傭眼裡含著淚,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其實,張燦嘰嘰呱呱的說得嚴厲,女傭心裡也揣摩出幾分張燦的意思,張燦不但在責怪,先前自己這一幫人沒聽他的話,在逃跑的時候,還沒顧得上叫他,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這麼簡單的事,以女傭的聰慧,自然是能明白的過來的
張燦見這女傭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也不知道這女傭到底聽懂了自己的話沒有,只是自己覺得,先還是算了,他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大不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一馬當先,先跑了再說,反正跟他們商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到時候自己跑了,他們愛咋的就咋的
張燦揮了揮手,自顧自的在前面開路,女傭見張燦再沒有了其他的表示,便回頭向黑人招呼了一聲,那個黑人倒是面露喜色,立馬便跟了過來
只是那兩個手下,好像還意猶未盡,擺姿勢的,又白了兩個自認為優美、威猛的姿勢,那個清理衣物的,又掏出一串鑰匙,在眼前不停地晃動了片刻,兩人又一起往海豹子過來的方向看了幾眼,這才依依不捨的跟了過來
張燦走的是另一條進鎮道路,也就是自己和女傭出來走過的那條道旁邊,張燦心想,自己出來的時候,也遇到過好幾幫躲避戰亂的土著人,女傭也跟他們說過話
周楠她們要是也遇到過那些人,應該知道自己早就出了小鎮,她們也就應該想法子出來,可是這一路過來並沒發現她們的蹤跡,也就是說,她們現在還仍然躲在小鎮裡某處
既然不能用電話聯絡,就只有進到小鎮裡,一處處的去尋找,無路如何,也是死要見到屍體,活要見到人
要不然,能不能完成任務,暫且不說,自己到時候還會落下個丟棄戰友的“美名”
張燦接著自己對危險的預知能力,和透視眼,帶著黑人和女傭以及黑人的那兩個手下,避開了兩撥巡邏的隊伍,躲進了一間民房裡
這間民房的主人,看樣子是遭到了不測,地上躺著兩具裸、露的女人屍體,看樣子都是被人強、暴過後,又用刀給捅了好幾下,隔壁的一間房裡,躺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已經凝固的血液,散發著慘淡血腥味兒
房子裡除了牆壁,其它的一些簡單的傢俱,被蓋什麼的,都被破壞無遺,眼瞅著這個情景,張燦一邊回憶抗戰電影裡那些被鬼子掃過蕩的場景,一邊暗罵,怎麼這塊土地上的人,不是野蠻的畜生,就是一群神經病
人命,在這裡,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