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有眼色的,見他面露不愉之色,心中便是一個咯噔,暗暗泛苦。
他也想好好伺候小王爺,但這後宮是皇貴妃的地盤,他便是求爺爺告奶奶別人也不見得能勻點炭給他,況且這後宮裡的東西,他也不敢拿給小王爺用啊。
回去後,秦翰便一溜煙跑去膳房,而跟隨秦翰進宮的太監,被秦煊叫去書房,那太監一進去便咚地一聲跪下。
秦煊靠在椅背上,看見他的舉動,心知,這太監已知曉自己要問他什麼,到是個機靈的。
“說吧,今日為何讓純王受凍?”
對著秦煊冷厲的眼神,那太監不敢放肆,便一五一十將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腦地說出來。
秦煊沉默半晌,太監的冷汗也留了一背:“起來吧,這次先饒過你,若有下次,兩錯並罰,你且記著,四弟是當朝純王,別說那小小的炭火,他便是想將皇貴妃院子裡的桃花樹燒成炭,你也要替他辦好!”
太監聽得心驚肉跳,他未被分派到純王身邊時,聽那些管事公公們說過,寧王對皇貴妃恨之入骨,如今看來,此話當不得假。
而且寧王的話,分明是在告訴他,小純王便是在後宮中橫著走,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無需擔憂。
可不是麼,這太監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他光記得皇貴妃如今是後宮之首,怎麼就忘了,如今這四位皇子同出一母,還是皇上僅有的四個兒子,也是他之前魔障了,太監急忙應道:“奴才遵命。”
秦煊揮手讓太監離開,兀自往榻上一躺,思索著,他該在後宮中培養一個助力才是,可後宮沒那麼容易伸手。
如今秦伯璋後宮妃子數量不多,除皇貴妃外,位分比較高的便是當初去坪溪村接他們的盧仙巧,她得封婉嬪。
秦煊到是聽說,她原本只是一個通房,秦伯璋只打算封她個貴人,後來秦伯璋念她是當年伺候過先皇后,並且給先皇后敬過茶,得到先皇后承認的通房,這才提了提她的位分。
既然沾了母親的光,秦煊利用起來便不用再猶豫了。
第19章
小年夜,秦伯璋特地舉行家宴,秦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秦家人,秦伯璋當上皇帝,他的那些堂叔伯堂兄弟表親們便成為皇親國戚。
秦家的一些宗親也搬到帝都,只剩少數族人待在坪南縣。
謝曼丹作為後宮第一人,今日的家宴是她作為主辦人,男人在主殿宴飲,宗婦與后妃們在偏殿。
秦煊扶著外祖母走進偏殿時,謝曼丹正端坐在偏廳與宗婦們談笑風生,一看到來人的身影,那笑容便淡下來。
她面露惶恐之色,忙不迭起身:“慈恩夫人來了,您請上座。”
宗婦們紛紛起身與進來的兩人見禮,見皇貴妃做小伏低的樣子,她們都面面相覷,看來之前慈恩夫人對皇貴妃那一頓罵,著實讓皇貴妃心有餘悸。
謝曼丹不去理會宗婦們異樣的神色,兀自上前:“慈恩夫人由本宮服侍便可,寧王還請到主殿去,陛下正等著您與純王呢。”
秦煊那對著外祖母時還含著笑意的臉,在見到謝曼丹時便拉下來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皇貴妃不喜,甚至連掩飾都欠奉。
謝曼丹暗恨秦煊在諸位宗婦面前不給自己臉面,卻也無可奈何。
這寧王就是個連皇帝對上都深感無奈的牛脾氣,謝曼丹在慈恩夫人那兒吃過一次虧,上回那一頓罵尚且餘波未平,她可不想再在寧王這兒又栽一次。
本以為這老婦回當著諸位宗婦的面甩開自己的手,她好趁機扮扮可憐,薄些同情順便在眾人心中種下慈恩夫人跋扈的種子,挽回自己的形象,誰料到,這慈恩夫人又不按常理出牌。
她笑眯眯地將手放到謝曼丹手上,讓她扶著自己,而後對秦煊笑道:“你且去吧,好好看著小柱,別讓他亂跑,外祖母這兒有人伺候著呢。”
“那我便過去了,您有事讓下人去尋我。”秦煊說完便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連眼神都沒給謝曼丹一個,到是不經意在掃過桓老太君身邊時,不經意地在桓語身上停頓了一秒。
按理說,謝曼丹是秦伯璋的妃子,秦煊見到她合該行禮問安,可他直接把謝曼丹當成隱形人。
若是端王與順王,她仗著相識多年,還能說上幾句,但遇上秦煊,也許是因為心虛以及慈恩夫人在場,謝曼丹愣是不敢訓斥他。
秦煊可懶得去管她在想寫什麼,反正這輩子只要他不造反,秦伯璋就不會對他怎樣,同樣的,謝曼丹也拿他沒辦法,就算她去跟秦伯璋告狀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