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小產的事,有人通風報信?那個人會是誰?究竟是文謙還是大夫人?
杜若錦到正廳的時候,就看見大夫人拿著帕子在拭淚,文謙站在一旁低垂著頭,偶爾抬頭之時,眼神中那股柔弱委屈似是要將高筆鋒消融一般。
高筆鋒當即上前,拉過文謙來,聲音幾乎不能自已,說道,“我們的孩子沒了?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沒了?”
文謙不吭聲,只是哭。
大夫人環顧一週,突然說道,“靜容怎麼沒有過來?張媽,去把大少奶奶給叫到正廳來,就說大少爺從南邊回來了。”
張媽匆匆回來,說道,“大少奶奶說身子不爽快,不肯來……”
大夫人怒道,“再去給我請,就說今天她不到場,整個高家都在這裡等著,我倒要看看她要藏到什麼時候。”
柳氏終於還是來了,在玳瑁的攙扶下,如她所說,她面色蒼白,似是有些體力不支,來了後便坐在椅子上,重重喘息著,似是從遙遠而陌生的地方而來,決絕而不屑得看著高筆鋒和文謙,她不甘心,換做哪一個女人都是不會甘心的。
高筆鋒怒吼道,“賤人,你殺了我的孩子,你竟然又一次殺了我的孩子,難道我高筆鋒在你的陰影下,這輩子都不能有子嗣嗎?”
柳氏冷笑,“你回來,就是為了不問青紅皂白來指責我的嗎?”
高筆鋒捏起柳氏的下巴,用力之大,不過短短時間,就留下青紫,只是柳氏卻連呼痛也不肯哼出聲,咬住嘴唇欲滴血。
“你嫉妒我對謙兒的好,所以你才這麼對她?可是我要告訴你,即便謙兒從來沒有出現過,我也不會對你好,因為你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高筆鋒的話如刀子一般刺進柳氏的胸膛,柳氏狂笑起來,許久,許久,才有些悲不自抑,說道,“高筆鋒,你傷到我了……”
大夫人禁不住諷刺出聲,“靜容,不是娘不肯維護你,實在是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殺害高家子嗣,是我斷不能容忍的,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明白吧?如果不是文謙給筆鋒報信,我其實是想拖些時日的,畢竟,畢竟你我曾經婆媳一場。”
文謙抬起頭,疑惑道,“大夫人,不是文謙報的信,文謙看大少爺出門在外很辛苦,怎麼還會用這些事去讓大少爺分心呢?為了大少爺,文謙受再多的委屈也心甘情願。”
大夫人輕輕“咦”了一聲,說道,“不是你,那麼到底還有誰會為筆鋒報信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阮真的首肯
眾人紛紛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究竟是誰給高筆鋒送的信,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有些癱軟的大少奶奶柳氏說道,“是我,是我給筆鋒送的信。”
高筆鋒冷眼看著她,不含一絲溫度,說道,“你竟然還有膽子給我送信?”
柳氏望著他,幾乎是絕望而無助得說道,“高筆鋒,我遭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你一直不聞不問,我送信讓你回來,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難道你就為了這麼一個狐狸精,不顧夫妻情義?”
高筆鋒的目光中,有一絲鬆動,畢竟他與柳氏成親已經多年,就算是再怎麼厭煩,也有朝夕相對的情分在,就在這時,文謙卻走了過來,柔弱而又痛苦得說道,“大少奶奶,你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文謙不敢說自己受了委屈,可是文謙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才是最委屈的一個……”
果然,這幾句話,又將高筆鋒剛剛存在的一點憐惜抹殺點了,他又怒瞪柳氏,喝道,“賤人,你要怎麼解釋?殺了你,都解不了我的心頭恨。”
柳氏憑著一口怒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往高筆鋒身邊走去,說道,“你殺了我呀,你殺了我呀,我倒要看看,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為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每日裡提心吊膽……”
說道這裡,高筆鋒的臉色變了,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一旁的文謙,猶似當機立斷一般,用盡全力一把將柳氏推倒在地,嘴裡還說道,“不准你傷害大少爺。”
柳氏當即摔在地上昏死過去,文謙在一旁驚叫起來,嘴裡還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大少奶奶傷到大少爺,你們也看見了,她剛才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得。”
玳瑁將柳氏扶起來,張媽還有綠意都幫著將柳氏送回筆鋒堂。高筆鋒冷冷看著,並不去搭把手,卻小心的安撫著文謙,說道,“不關你的事,不用自責,她那種女人,就該去死。”
杜若錦再也忍耐不下去,起身欲走,大夫人喚住她,說道,“站住,你大哥剛從南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