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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微幫殷慕玦處理好傷口,滿手的鮮血,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倒影著殷慕玦蒼白的俊顏,鳳眸掃了一眼沐晚夕冷笑:“你怎麼不等他死了再通知我來直接收屍算了?”
沐晚夕站在房間的門口,雙手放在身後,水眸明暗不定的掃了一眼她,沉默不言。
尉遲微徑自走到洗手間洗乾淨手,走出來從醫藥箱拿出幾盒藥丟在床頭櫃上,“怎麼使用我寫在上面了,別忘記按時給他吃。”
沐晚夕見她收拾東西要走,忽然開口:“你不能留下來照顧他嗎?”
“什麼?”尉遲微扭頭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我的意思……”沐晚夕吞吞吐吐的開口:“我的意思是我不會照顧病人,你是醫生留下來照顧他不是更方便。”
“呵。”尉遲微不屑的冷笑,拎起醫藥箱,走到沐晚夕,好看的眸子流動著耀眼的光芒,“沐晚夕,他是因為你變成半死不活的樣子!憑什麼要我照顧他?還是你現在很怕靠近他……”
“我沒有!”沐晚夕條件反射的回答,反而更讓人懷疑了,水眸裡流動著淺顯的不安。
尉遲微嗤笑,對她的反應不屑一顧,“沐晚夕,你少來了!!社會這麼亂,裝純給誰看!”
沐晚夕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臥室,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才不要留下來照顧殷慕玦這個臭小子,死不了是他命大,不死也活該他被折磨。
沐晚夕站在房間門,凝視床上昏迷的殷慕玦神色憂鬱,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銀色手鍊,明眸裡多了幾分複雜與掙扎。深深的嘆氣,彎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殷慕玦的傷口經過尉遲微的處理和吃她給的藥,身體一天天的在康復,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只是依舊不下床。每天秘書都會將檔案送到家裡,他只要不休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檔案。
沐晚夕大部分時間在沙發,或是鋼琴前,漫步目的的彈著鋼琴,太久沒練,指法生疏,很不連貫。殷慕玦倒沒再對她做什麼,說什麼過分的話,兩個人相處的很平淡,只因為是這樣的平凡越讓沐晚夕內心充滿不安,他們是姐弟不應該這樣的,自己應該恨他的……
“嘭”因為出神,彈錯一個鍵發出刺耳的聲音,沐晚夕立刻回過神來,雙手挫敗的落下來。
自己果然是不能在彈鋼琴了。
“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身後傳來不鹹不淡的聲音,沐晚夕回頭便跌進他深邃的眸子裡,眨眼,沒說話。
殷慕玦身穿銀灰色的真絲睡衣,腰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