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剛才不是說老太太死了好幾年嗎?她的指甲,毛髮都在不斷地長著。就像是沒死一樣。不,比活著還要長得更快。”
“把屍體燒了。”
顧宛白明顯不滿,“誒?幹嘛燒了,我還要回去好好解剖一下。”
“如果你不怕她起屍,那你便那回去好好解剖。”
“你……好,姐姐就不怕她起屍,我帶她回去。”顧宛白冷哼著,轉身便是要回房間,不過似乎想起什麼,又回過頭,說著,“別說我沒有報告完哦,我在她的指甲發現血跡和肉質纖維,看樣子,是這幾天弄上的。”
蘇源愣了愣,看向了左靈,“是你的嗎?”
左靈點了點頭,“她的指甲嵌入我的脖子裡。而且,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
“黑色的?”顧宛白一聽這個,立馬有些激動,“小妹妹,來來,讓姐姐看看你的傷口。”
左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蘇源,只見他點了點頭,“她是法醫,讓她看看也好。”
放下戒心,左靈將纏在脖子上的綁帶解下,越到後面,便覺得越痛。
似乎有些發麻。
“怎麼樣?”左靈抬頭,卻看到那兩人一臉驚訝,“怎麼了?”
“左靈,你的傷口……”蘇源皺緊了眉頭,他看到左靈脖子周圍的肉已經腐爛得有些發黑,像是中了□□一般,“看得出來嗎?”
顧宛白摸了摸左靈的傷口,搖搖頭,“像是中毒,這個,真是昨晚才傷到的嗎?”
左靈點頭,這大概就是屍毒吧。
“像是有好幾天的樣子。”顧宛白拿出一把小鉗子,從左靈的脖子上弄下一小塊腐肉,“我回去看看。有訊息會告訴你們的。”
蘇源問道,“沒辦法給她上藥嗎?”
顧宛白搖搖頭,“我不確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只能讓她等等。”
“我知道了。”左靈將綁帶纏了回去,這些事情,不是早該適應了嗎?
“你最好不要亂跑,還有,千萬別沾雨水。”
“好。”
見她很是聽話,顧宛白便是拿著那東西回了房間。
蘇源還想說什麼,便聽到有警察喊他過去,他看了看左靈,一會才說道,“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有訊息我會去找你的。”
“嗯。”左靈點頭,看著他走開,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感覺越來越痛了。
轉頭,看向屋子,那藤椅上的乾屍突然動了動,似乎在看向外邊。
左靈低下頭,腳步有些虛浮地往樓上走去。
剛躺回床上不久,隔壁似乎有人開門,左靈放不下心,便是起身走了出去,“司空先生?”
“嗯。”司空夏手中拿著一個袋子,看到左靈,便說道,“小年要留院觀察,今晚就不回來了。你一個人小心點,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好。”不敢再過問,左靈只好點頭,看著司空夏往樓下走去,心裡越是慌張。
那個黑氣,也纏繞在他身上了。
一個兩個,是真的逃不了嗎?
“原來一直在下雨呢。難怪我一直覺得心裡很悶呢。”一個人自言自語地靠在門邊,世界突然變得好冷清,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好孤獨,好難受。
永遠都得不到溫暖。
想起什麼似的,左靈衝回房間,拿出雨傘,便往樓下跑去。
雨不算大,路上也有不少的行人,她撐著傘,似是漫無目的地走著,往哪裡走,其實她也不知道,只覺得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雨天的汽車比以往來得更多,一輛接著一輛,若是不小心闖馬路,怕是躲避不了吧。
這樣,其實也挺不錯的。
抬頭,呆楞地看著紅綠燈處,紅燈在雨中顯得有些模糊,只剩下十秒便是綠燈了。
默默地數著時間,紅燈一過,綠燈亮起,左靈丟開傘,絲毫沒有猶豫地往路中間跑了出去,無法去理會行人的尖叫聲,她直直地站在那裡。
就這樣吧。
車子從她身邊掠過,她閉上眼,不再恐懼。
然後,手腕被捏得有些痛,待左靈睜開眼時,就看到那個人,“小姑娘,尋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嗯,我知道。”左靈看著他,突然不自覺地笑了,“我知道你會救我的。”
對方愣了愣,隨即好笑道,“所以你是故意的。”
左靈點頭,對方無奈道,“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