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的哭泣聲戛然而止,靜默片刻,傳來一個婦人驚喜的呼聲,“公主,有人”
對面林子中沙沙作響,不一會兒鑽出七八個婦人,雖然形容狼狽,卻依舊掩不住她們的明麗的姿容,尤其是被眾女圍在中間的兩名女子,一個伶俐嬌俏,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直是看呆了一群沒見過世面計程車兵,連繼續點火把的事兒都已忘記,一個個直勾勾的盯著她們,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們的臉蛋、胸脯、屁股上游移,喉頭滾動,看那眼神,恐怕早就在心裡把她們凌虐幾十遍了。
白蘇看著那些婦人微微蹙眉,那被眾女圍在中間的兩個少女,分明是孝節公主和康樂郡主,不禁心中苦笑,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深更半夜的荒郊野外也能碰上,簡直是罪孽。
不過,她們出現恰好吸引了一群士兵的注意力,白蘇立刻把一瓶喪魂散向倨拋去。
倨本就在全神戒備,忽覺得白蘇馬車方向有東西向他擲過來,原本下意識的出劍,卻硬生生收了回來,改用手去接。
他一握住那隻小陶瓶子,旋即回頭來,白蘇指了指對面的林子和峽谷口,他當下就明白了白蘇的意思,當即揮手用暗語交代五名身手不錯的劍客去放毒。
那幾人並沒有立刻行動,因為時機還未到。
“公主?”騎在馬上的領頭眯起眼睛緩聲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孝節公主心中一顫,她沒想到在雍國境內會出現別國的軍隊,所以才會跟著一起出來,她聽這領頭的口氣,心知這些人恐怕不是雍國人,腦子一蒙,一時間緊張的背心出汗。
就在她還處在慌亂中時,康樂郡主卻已經道,“不錯,孝節公主在出嫁途中遭劫,劍客拼死護佑才得逃至此處,你快快去通知陸將軍,派人護送我們去政陽”
孝節公主陡然間緩過神來,手腳冰涼,慌忙拉住康樂郡主斥道,“妹妹莫要胡說這可不是鬧著玩,冒充公主是死罪”
康樂郡主只道她是低調了,“姐姐公主之尊,還怕陸離不聞不問嗎他敢”
馬車中,白蘇簡直無語了,這康樂郡主簡直傻到令人覺得,連生氣都是白費力氣。
所謂“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真真是一句至理名言,白蘇決定回去一定要將身邊的人再清洗一遍,以免有一天死的太冤。
“若真是公主,陸將軍自然不會不聞不問,但是。。。。。。。”那頭領翻身下馬,冷著臉道怒聲,“大膽刁婦竟敢冒充公主你們當本都尉是好糊弄的嗎冒充公主,妨礙行軍,來人將這些婦人就地處死”
都尉身側的一個年輕士兵一臉垂涎的道,“舅舅時間尚早,這等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這麼殺了豈不可惜?不如把她們交給外甥玩玩再處死”
那都督撫著下巴,似是在考慮他的建議。
康樂君主大急,扯著孝節公主,聲音中已帶了哭腔,“姐姐你倒是說話啊”
便是此時,都督揮手道,“隨你,玩弄夠了暫時不要殺。”
此時孝節公主已經是萬念俱灰,然她身為劉氏嫡出的公主,絕不容許自己被這些粗俗之人侮辱了去,當下拔下頭上的金簪,倏地朝自己咽喉刺去
但那都督似乎是早有準備,唰的從馬背上的韜(裝弓箭的袋子)中抽出弓箭,電光火石之間,只聞咻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孝節公主一聲慘呼。
就在這一瞬,白蘇這邊五名劍客如影子一般,悄無聲息的散開去。
那白羽箭準確的穿透孝節公主的右肩,她握著簪子的一鬆,都督一揮手,幾十名士兵一擁而上,瞬間便將幾名呆愣的侍婢和康樂君主制住。
“你們大膽我是康樂郡主我是顧連州的夫人你們若敢動我,定會不得好死”被縛住的康樂尖叫著掙扎,嬌俏的小臉漲得通紅。
那名喚都督舅舅的年輕人,一把握住她精巧的下巴,笑道,“孝節公主在出嫁途中與劍客私奔,此事可是傳遍天下,我等怎麼會不知呢”
康樂郡主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他們,她就是再笨也猜出這些人並非大雍士兵了。
都督對自己的外甥道,“景震,先把孝節公主的血止住,我們還要靠她請功,至於這個什麼郡主的,你可以隨意處置”
景震雖然遺憾不能碰孝節公主,但看康樂郡主長的也不賴,心中稍微舒坦了些,快速的幫孝節公主止了血,轉過身來便拖著康樂郡主往旁邊的林子裡去。
“放開我放開我”康樂郡主臉色煞白,她一直保著處子之身,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獻給顧連州,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