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只是見過幾面,勉強算的上相識而已。”
“還真是巧,三少爺相識的這幾位女子,都不幸成了兇手的刀下亡魂。”陸宵灼冷笑一聲,“三少爺不打算解釋一下嘛?”
陳雲生定定地看著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又說道:“那就從頭開始說吧,從蘇晚的案子說起。我能否先問一聲,陸署長都知道些什麼了?”
“兇手是陳家父子其中之一。”陸宵灼仰靠在椅子上,冷冷看著他,“下午我見過蘇晚的姐姐了,她家裡的事情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你從她進入陳家開始說起就行。”
陳雲生垂下眼簾:“蘇晚來到陳家的時候,我正在讀大學,距離畢業還有一年半,我住在學校,除了假期外,每個月回家一次,我們見面的時間並不多。但我也能看得出來,她是個很勤快又很努力的女孩子,即使有那樣的父母,她也從不怨天尤人。”
“我……很喜歡她。”陳雲生說的格外艱難,那是他珍藏了多年的秘密,也是他第一次動心,這段感情,在他的人生中,始終佔據著重要的部分,“蘇晚一開始拒絕了我。我也知道,家裡人不會同意我跟蘇晚在一起,所以我誰都沒說,不跟任何人提起。”
“蘇晚來到陳家的第一個春節,本來興致勃勃帶著兩個月的工錢回去了,但是臨近傍晚又回來了,一看就知道是被她父母罵回來的。我剛好也被父親的各種商業聯姻說辭搞得煩不勝煩,我們便相互傾訴了半個晚上。”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蘇晚對他這個陳家三少爺也算是有了正式的認識。不是傳聞中那個被各種光環加身的陳三少爺,也不是揹負著“神童”、“才子”之名的陳三少爺,而是一個也會有煩惱、也會因為父母一句無心話黯然神傷的普通少年。
蘇晚也在這時候,終於試探著對這段感情做出了回應。那時候,陳雲生滿心的歡喜和希望,以為只要他足夠堅定,足夠努力,足夠勇敢,就能將自己想要的,握在手心。
“可是後來,父親還是知道了,就在我即將畢業的時候。”陳雲生突然笑出聲來,“你知道他拆散我們的方式是什麼嗎?他強。奸了蘇晚。可是蘇晚不敢說,我也瞎,直到蘇晚死,我都不知道她那一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我父親,在蘇晚死的那一天,理直氣壯地跟我說:‘我是為你好,我花了那麼多錢供你讀書,讓你出人頭地,是希望你能娶個名門閨秀,光宗耀祖,而不是跟一個鄉下丫頭過普通的一輩子。’可是,我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為什麼要由他安排呢?”
陸宵灼沒有打斷他,安靜地繼續聽著,手上的筆也沒有停,繼續在卷宗上標記。
“如果我那天去學校之前,沒有跟蘇晚說那句話,也許,她就不會死。”
陸宵灼看向他:“你說什麼了?”
“林隊長跟我說,我的偵探學的很好,那幾個案子我出了不少裡,正巧局裡頭有個名額,他想推舉我做小組長。但是,那時候林隊長資歷尚淺,他一個人推舉怕是沒什麼說服力,便讓我回學校去找萬先生,寫一封推舉信。”陳雲生眉眼低垂,臉上的表情十分麻木,本以為那是個好的開端,卻沒想到,最終成了噩夢的始源。
“我十分高興,回家的時候就先跟蘇晚說了。我說我馬上就要成為小組長了,工資就又多了十幾塊,足以養活我們兩個人了,然後我就去蘇家提親,我們搬出來,一起生活。”陳雲生忽地笑起來,心卻彷彿被剜走了一塊,早已麻木的傷口也開始疼的不能自已。
陸宵灼腦子裡頓時閃過無數念頭,原來如此!
“蘇晚決定自殺,的確是因為你。”
陳雲生呆住,慢慢地抬起眼來:“什麼?”
“我說,就算那天你的父兄沒有動手,蘇晚也已經決定要自殺了。”陸宵灼看著他,說不出是憐憫還是可惜,“在你去了學校之後,蘇晚將自己全部的積蓄和值錢的東西,全都給了她姐姐,說以後用不到了。”
陳雲生愣愣地坐在那裡,滿身的光華突然暗淡,像是吐珠死去的河蚌。
他從來都是個聰明人,不用多說,陳雲生也已經明白,他給予的希望,對蘇晚來說,卻是催命符。
陸宵灼卻沒給他時間反應,繼續問道:“我們之前調查的時候,你們家的丫鬟婆子,對蘇晚評價都不怎麼好,她們口中的蘇晚,跟你所說的,完全不是一個人,你怎麼解釋?”說著,將一頁調查筆錄推到了他面前。
陳雲生回過神來,眼睛裡卻已了無生機,淡笑了一聲:“不過就是仗著死人不能再反駁了,肆意釋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