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是一個如此年輕,天資過人的魂武尊。左無舟只要隨意去尋一個大宗派,不敢說能得最高待遇,但必將成為最看重的弟子,這絕無疑問。
大宗派和沒落小宗派,換了誰都知曉該做何選擇。
如果不是刀七極力勸說,夏飛虎甚至都不想開這個口,以免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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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虎以為左無舟無動於衷,其實不然,左無舟聞言心中一動,思量:“我必須在一年半內突破為魂武君,五系武尊級心法必須要齊全。”
“我從原霸處得了土繫心法,從上善宗手裡奪下木系,從溪林皇室得了金系。如今唯二缺的,就是水火二系。”左無舟默默頜首:“時間倉促,與其捨近求遠,不若做個取捨。”
沉吟片刻,左無舟目光不動,聲線徐徐:“飛虎兄,你應當知曉,我要為我爹孃求長生丹。一年半後,會發生什麼事,誰都無法預期。”
“我要心法。”左無舟語氣果決:“給我心法,我給本相宗一個承諾。若兩年後,一切順利,我便拜入本相宗門下。”
夏飛虎怔住,神情變幻半晌,長嘆:“此事我無法決定,須回宗請大長老做主。”
“好,那就一道同去。”左無舟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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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以來,左無舟渾不關注外物。與夏飛虎一席交談下來,才知曉他和夏飛虎之間居然還有些錯綜複雜的交集。
夏飛虎是九品,是刀七多年交情的朋友。非但如此,夏飛虎還是左宗文的客卿九品。當初刀七帶著左一斗一家從朵蘭來溪林,半途遇馬賊,就是夏飛虎及時來救,才避免了災難。
如今,又是夏飛虎給了林冬梅靈藥,吊住了性命。
若以惡意揣測,夏飛虎給林冬梅靈藥,是看在左無舟魂武尊的身份情面上。那麼,夏飛虎之前半途救下左家,那就絕沒有摻雜半點的私心和雜念,純粹是為救人而救人。
得知如此一層複雜交集,左無舟不禁吃驚,心想:“原來夏飛虎為我家做過許多了,還挽救過我一家的性命。單憑此恩,我拜入本相宗門下,那又如何。”
“本相宗是沒落了,可我又何嘗不是旁人口中的廢物,反倒有些相似了。”想完,左無舟啞然失笑。大宗派有大宗派的好,這不消說。可大宗派人多勢眾,未必能和諧相處,反而不如小宗派溫情。
得知來龍去脈,他就暗許了本相宗。夏飛虎身為九品,能和當年二三品的刀七成為好友,品行無疑是值得信賴的。不過,他既然存了加入本相宗之念,反而不願貿然此時就加入。
畢竟他已有定計,如果一年半後得不到長生丹,他就極可能要被迫去搶。到時,如果他是本相宗弟子,反而為本相宗惹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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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武尊的身份和家人在一起時,自然是沒什麼影響力。但身為溪林的保護神,不可避免的有一些瑣碎事,有一些瑣碎人要見。
好在唐笑天知道左無舟要做什麼大事,替他一一擋下來。
所以,眨眼兩天過去,需要安排的都已安排妥當了。應當見面的,也基本都見過了,左無舟才終於在家人和朋友的注視下上路了。
左無舟卻不是離別惜惜多愁善感之人,說走,那便是立即轉身果決的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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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仁安城,帶著金炎一路打馬疾行。來到城外一處十里長亭,左無舟心念一動,翻身躍下馬,大步流星直奔亭子。
唐笑天神情肅穆,向亭中石凳點了點,沉聲舉茶杯:“左老弟,我唐笑天敬你一杯。不是敬你的修為,敬你的孝心。”
“多謝。”左無舟舉杯爽利一口飲幹。
“你的家人,交給我,我必護得他們周全。”唐笑天語出真誠:“你只管在外放手大幹一場,這裡就交給我。”
唐笑天沉吟:“你之前去了半年,發生了幾件事。你殺了溫如玉,重雲國來意向溪林發難。為了溪林不惹來戰爭,我已將此事全推在你身上,只盼你莫要怪我。”
左無舟眼中爆出一團星芒:“如此再好不過,我家都在溪林,他們找溪林麻煩,反而牽扯我家。推給我,反而最易解決。”
唐笑天欣慰大笑:“好,我就知道老弟你從不服輸從不怕難。那紅譫的祖大利,你還記得嗎。半年裡,紅譫聞得溪林有你,他來函式次,語氣不善,要你去紅譫一較高下。”
“這也好辦。”左無舟森然:“我路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