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實是一次以二人之力,挑戰全區各宗各國,所有魂修士的一次壯舉,堪可稱得史無前例。
五年前三邈一戰,實是將左無舟和容河區七成魂修士逼上了勢不兩立的絕路。如此血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魂修士是這天底下將斬草除根一詞演繹得最是完美的人,如何不知當日一戰,就必然是如此結果。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日參戰的魂修士,就必然難逃一死。否則,必留後患。
容河區的大浩劫,終於因為殺神歸來,徐徐拉開了血色帷幕。
第232章 容河浩劫起,血色滔天
本相宗比五年前還要殘破一些了,似乎這數年來,一直沒有太大起色。
烏定看著這本相宗的殘破,苦笑:“我怎麼對得住本宗先輩,本宗當年好大威勢,如今卻已沒落成這等模樣了。”
弟子的多少,往往是一個宗派的當前實力側面體現。道理甚簡單,影響的範圍和國家越大,能選拔的弟子就越多。
本相宗的落魄,從宗門的弟子數目,就能管窺一二。尋常像樣的宗派,怎麼的也有數百弟子,大宗派有數千也是常理。
本相宗的弟子,卻不過八十多名。差距可見一斑。
烏定慘笑:“白觀出去遊歷已是三年多了,也不知他怎麼了。如果他再不能突破為武君,本宗就要完了。”
如果一個宗派沒了武君,那就沒了成為一個宗派的資格。烏定自知自己年歲不多了,等待了這麼多代弟子。一直沒有等來一個像樣的天才,悉心教導也只出了白觀一個。
本相宗未來的希望,悉數都寄託在白觀身上了。
“如果,如果七年前……”烏定苦嘆,輕得連自己都未必能聽到:“如果七年前,他加入本宗,沒有鬧出五年前那些事端,就好了。”
“多好的一個天才,就如此的沒了。”
烏定痛苦的搖首,忽的神色大變,大駭:“兩名好強大的強者,怎的朝本相宗來了!”
……
……
“你們快藏起來!”
烏定數番起落縱躍,往一群正在修煉的弟子低喝一聲,跺足毅然迎往那兩名未知的強者,流露勉強的一絲笑容!
愈近,烏定就愈是慌張。這氣息,比他強出不知多少,如果真是為了本相宗而來,他絕非敵手。
遙空一聲陰惻惻的笑聲飄傳:“本相宗原來如此敗破,這也委實不像一個宗派了。”
“來者是敵非友。”烏定的心頓沉往深淵,咬咬牙:“大不了,我拿這幅老骨頭跟他們拼了!”
一眨眼,一黑一灰兩條身影如雷電般掠來,烏定硬著頭皮迎上前:“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一個依稀熟悉的語音響起:“烏長老,我是來拜入貴宗的。”
烏定心中咯噔,臉色鐵青,抬首看去:“閣下莫要拿本宗開這等玩笑。在下雖不如二位,卻也……”
烏定抬首,一眼看去,話語頓嘎然,在喉頭中怎都吐不出來,顫聲:“你,是你!”
左無舟頜首淡然:“正是我,左無舟!”
“你沒死!”烏定天旋地轉,欣喜若狂,心如雨過天晴,晴空萬里,縱聲喜極大笑:“你沒死!”
見其狀,左無舟甚感欣慰,入本相宗的決定和承諾,果真沒錯。
……
……
“二位,快請!”烏定喜悅無限,大喝:“來人,上茶。”
夜叉暗暗嘆息,這天下無數極好的宗派,左無舟不入,偏偏就選了這個破爛的宗派。實在很令他詫異。
一道去了廳中,自有人送了茶上來。左無舟一口喝光,抱拳頜首:“烏長老,我就不說廢話了。我此來,是為了履行七年前的承諾,入本相宗。”
烏定暗暗吃驚:“可如今你是武君,不對!”
細細感知一番,那等並未掩蓋的氣息,悉數入懷,烏定大駭:“你,你的氣息,你現在是武……武帝?”
“僥倖突破了壁障。”左無舟淡然。
烏定可沒法這等淡定,幾欲被這一語駭得當場滑下椅子,幾是發了狂:“你成武帝了,你竟然修成武帝了。你的年紀好象才,才……”
一想起左無舟的年紀,烏定從眼珠到身子,全數僵住。半晌,才緩緩動起來,聲線如同風中沙:“你,你的年紀,你才這麼大,就是武帝了!”
五年前左無舟成武君,本來就已給烏定極大心理衝擊了。如今,左無舟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