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魂修士身懷莫大威能,若是一旦開戰,那一個城市一個國家被打爛,也屬常有之事。
一旦溪林不保,即是有負唐笑天的託付。再者。他的家人如何,至今還沒有訊息,外表看來平靜,實則內心焦灼。
“我曾與夜叉言道,十年內不論成不成武帝,一定返回。已是過了五年,看來穆龍青也未必拖太久,我也該是提前返回容河了。”左無舟克住焦灼,暗下決心:“等得此間事了,再去完成了對景華宗的承諾,就返回容河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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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水宗正是在群山中,一條河流之畔,極有詩情畫意的山水之美。
穆龍青在做的事,卻絕然談不上半絲半毫的詩情畫意,反是兇殘在拷打一名魂修士。穆龍青自沒有親自動手,笑吟吟的在一旁冷眼,獨眼的他再無當年的風流,反是顯得剽悍了許多。
“不必了,你們都出去。”穆龍青揮揮手,自有一批武帝各自退將出去,他笑中含煞:“蘇黃,我倒是小瞧了你,你做得君忘的護衛,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不過。”穆龍青的笑中,自有一份詭詐,不時的拍拍蘇黃,數個問題連番問將出來。
蘇黃一臉冷然,絕不肯回答。這蘇黃,正是當日在三邈城。跟隨君忘的年輕護衛。莫看他年輕,其實是武御級強者。
穆龍青不以為忤,又繼續問。半晌,他得意冷笑:“蘇黃,不知你有沒有聽過穿心魄,名穿心,實有讀心之效。這穿心魄雖有極大施展限制,對付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你,還是不成問題。”
穆龍青快意無比,放聲大笑:“你剛才在想的,我都知道了。如此,還要多謝你。”
蘇黃神情大變,怒吼跳將起來:“穆龍青,你卑鄙無恥。你們卓一宗敢向我們天君宗動手,小姐乃是天人,一定會洞悉你們卓一宗,小姐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我費盡苦心,才得你下落,親自擒了你來。你道我卓一宗,還怕你們天君宗知曉什麼。”穆龍青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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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龍青大笑步出,笑容嘎然而止,佈滿陰霾:“原來連蘇黃也不知道君忘此來,是為何。只隱約好象與銳金界介面通道有關。”
“奇怪。蘇黃不好好的保護君忘,怎的就跑來此地。”穆龍青細想:“蘇黃似為了尋那個叫左無舟的人來,想來就是前些年容河區那天才。一邊,又還在尋一物,莫非也是我等在尋找那物?”
穆龍青和左無舟仇深似海,偏生當日在極夜谷沒見過左無舟的相貌。是以,此時想來,絕然沒想到這就是仇家,只幸災樂禍:“這喚做左無舟的人,也委實太可憐了。想來,又是一個被君忘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倒黴鬼。”
“甚麼真愛。甚麼唯一,甚麼百世輪迴之情,全是假的。”穆龍青冷笑,半是迷戀半是清醒,半是在君忘的魅力中掙扎起伏,恨恨不已:“這多少年來,也不知多少天才,全折在君忘這一句情意綿綿的話上,自動去尋甚麼考驗,結果全成了送死。”
穆龍青橫心排遣掉君忘的笑靨,凝神思索:“本宗不及天君宗,為何下此令,莫非別有隱情?”
天君宗乃是“真魂天”數一數二的老牌大宗派,卓一宗崛起雖快,卻仍與天君宗有明顯差距。能令卓一宗向天君宗暗中動手,想來這其中必是另有緣故。
“君忘乃是天君宗一等一的厲害人物,既是心狠手辣,又是智計百出,修為了得。為何沒有趁此時她護衛不多,乘機取了她的性命?”穆龍青愈想愈是難理解。
穆龍青暗恨:“可恨,這蘇黃所知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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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了大堂,一干武帝都在廳中等候,見他來,頓是人人肅然。
穆龍青甚是享受這等被人仰望的滋味,揮手倨傲:“好了,辛苦各位了。我卓一宗,自然不會虧待各位。”
眾武帝,有臉色蒼白的,有重傷的,人人都是在擒蘇黃的過程當中所受之傷。原本八大武帝攜手,結果卻只得六大武帝活下來,幾乎人人帶傷。
得了此言,眾人各自才是鬆了口氣,心情大慰。
穆龍青頜首:“此間事已了,再過三個月,等各位傷勢復原。就打通通道,拿下容河三區。此事。已緩了三年,再也刻不容緩了。”
如不是乘家之事,被黑衣武君攪和了,卓一宗又突然下令要穆龍青辦其他事。攻破容河三區的命令,怕是三年前就已是下達了。
不過,如今另一件事已逐漸明朗。穆龍青得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