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無舟的號令下,鬥武就恰似一個窮兵黷武的帝國,不顧一切的吞併擴張。不問軍隊是否厭戰,不問有沒有支援,有沒有人反對。
在明眼人看來,鬥武就是一個四處漏風漏雨的茅草屋,屋中有一個強大的人暫能定得住屋子。一旦這個人死了,或是走了,這屋子立刻將崩塌。
這個人,就是左無舟及其強大的武力。
此言絲毫不見誇張之處,鬥武這屋子唯一的支柱,就是本身絕對強橫,又控制住絕對核心的武力。憑武力及相應的威望,而支撐住鬥武不斷的瘋狂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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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來又好笑。
無數人看穿鬥武存在的無數漏洞和崩壞之處,但也承認,鬥武崩塌的前提。全維繫在左無舟身上。
可只要左無舟還在,鬥武就很難崩塌。因為左無舟很年輕,所有人都看見了左無舟的潛力。
一個武宗,就有了橫掃武聖的資本和本領。如果成為武聖,那又該強大到什麼地步。
如果成為超聖者,甚至可能一統天下,而不是一個小小的長三角。
統一天下的種子,在兩年前,就悄悄然種在鬥武群雄心底。隨時滋生,隨時膨脹。
如是鬥武能完成一統天下這個從來無人做到的偉業,那即便追隨他,也是值得的。
鬥武不論有多少的漏洞和缺陷,都在不斷的擴張勝利中,在更大的野心和期望中,被掩蓋下來。
至此,鬥武群雄,已不再是被動的歸順和屈服,而是主動追隨鬥武,以圖創造一個前所未有的霸業。
一統天下的野望,在推動鬥武極速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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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鮮花盛放,總教人清爽。
漫步在花海小道,左無舟言辭淡淡:“暫不出徵了,給大家調養一些時日。”
盛西北等人跟隨其後,落雙心中一動:“是不是要對天神動手了!”
果然,沉吟半時,左無舟沉聲:“過些時日,是時候向天神動手了。”
紀瞳一臉早已知道,盛西北和另一位副盟主吃驚:“是不是太倉促了。”
左無舟未多言,盛西北和常武聖知曉他性子,不再追問,只盤算如是進攻天神,勝算能有多大。半晌,常武聖頓了頓:“是不是請聖者一道,比較妥善。”
“不必。”左無舟舒顏:“其他的,暫交給你們處理。”
四位副盟主倒是沒有多麼驚訝,這位盟主大人,基本不過問鬥武的大小事。但管有什麼要做的,也就是一個命令下來。
權力,基本都在這四大盟主手上。
“鬥武建立至今,已兩年半了。不容易,是吧。”左無舟突然回首一問,眾人點了點頭,流露感慨之色。
“既然建立不易,那就總要留一些東西下來。”左無舟喃喃自語,目光重肅:“紀瞳,落雙,我想再任命兩個副盟主,有什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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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瞳恍然大悟,許是隻得她最懂了。
鬥武建立不易,兩年半下來,親自打下來的江山,要捨棄,總有一些不捨。
旁人看得見鬥武的缺陷無數,左無舟又怎會不知,鬥武乃是他急功近利的畸形產物,無比強大,又無比脆弱。
左無舟自知,他遲早是要走的。他一走,鬥武必分崩離析。親手打下的江山,淪喪至此,心下多少有不捨。
“索性是為鬥武做一些什麼。”左無舟是這般想的。
除紀瞳,他人自是不懂他的心思。鬥武新創,盛西北和身為多魂的常武聖,暫是還沒有多少爭權鬥派之心,倒沒有太過敏感。
如是左無舟年老了,盛西北等人必看穿,此舉是在給落雙培植勢力的機會。可左無舟如斯年輕,誰都想不到他此時已有去意。
紀瞳將推薦權,退讓給落雙,幽怨看往左無舟:“難道他不想帶我一道走?”
推薦權交給她和落雙,意思就是未來將鬥武交給她和落雙。落雙並未多想,略一思量,即推薦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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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來了北斗的工作地。
正有三名聖級魄修士,以及二十餘名宗級魄修士正在為北斗打下手。
這三位聖級魄修士,只是修為有聖級,論魄修士學問和本領,做北斗的徒弟還差不多。是以,這一些人跟著北斗,一邊是學得許多,看著北斗,幾如看著諸天一般。
這些魄修士,是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