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魂武君終於是剎時分出了勝負。雲海龍的修為似乎要強了一線,轟飛那青衣武君。
青衣武君重傷,灑下一地熱血,拋下斷臂尖厲狂嘯,在月影下化做淡淡青光眨眼飛掠不見:“雲霞宗,今日之事,我蕭輕塵必有回報。”
雲海龍冷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就憑你蕭輕塵也敢和我們雲霞宗做對,回去就滅了你們蕭家,追殺你,看淡水國還敢不敢收你一個廢物。”
原本左無舟心平氣和觀戰,聞得此言,霎時殺心如狂:“這雲海龍隨口道來,顯見這就是雲霄宗平日裡的做派。如此說來,雲霄宗遲早會對溪林和我的家人下毒手。”
“既是如此,我又怎能留你,怎能留雲霄宗!”左無舟心中充滿冷厲決然,必須殺光雲霄宗,絕不留後患。殺心一起,就要出手一博,忽攸心動:“喬迷佈下此局,必有後招。此人陰毒狡詐,須等此人現身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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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必報。血債血償!”蕭輕塵瀟灑不羈的臉孔上,流露住一絲灰敗之色,以魂武君之修為,竟自落得右臂被斬落的下場。
“此番只怕修為都要大跌許多。若是返回淡水,只怕未必是好事。”蕭輕塵斷臂處傳來劇痛,悶哼一聲,灰敗之色更重:“淡水的幾人一直對我虎視眈眈,心有挑釁之意。此番若返回,必生事端。不如尋一地好好修養。”
“只是,我的右臂已斷,實力必大降。”愈想,蕭輕塵愈是驚慌。
“鎩!”夜色中,月光下,一道紫色雷電從大地暴起,宛如流星般劃空而過。這道細細紫電的速度,可謂快逾奔雷,迅捷如電,一劍之威竟令天地為之動容。
蕭輕塵胸膛心臟部位,噗的一道鮮血激射。這道紫色閃電,就宛如從他胸膛中透體而過一樣。胸前後心,如風的鮮血激流灑落。
蕭輕塵的屍體宛如飄飄柳絮,墜入山崖之下,一時悽零無限。
那紫色閃電飄然而下。赫然正是美目肅殺的蒙面紀小墨,那細劍不知何時又是從她手中消失了。
“好,好,乾脆利落,一劍了事。不愧是‘無垠會’的大君級刺客。”喬迷滿臉堆笑,流露畏懼之色,將一個又驚又喜又怕的魂武尊神態心理表現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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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迷滿臉堆住諂媚之笑:“大君,下一個就該是雲海龍了。不知大君能不能將雲海龍的傷,偽裝成土系,或金系?”
紀小墨錯愕:“為什麼要偽裝成土金二系?”
喬迷嘿嘿直笑:“我不想被雲霄宗一直追殺,所以不能教雲霄宗知曉是我主使的。總要找個替罪羔羊。”
“那蕭輕塵不是說那個左無舟正在天生谷一帶嗎。就讓他來做這隻替罪羔羊好了。”
紀小墨無動於衷。只因她從頭到尾都不曾知曉左無舟的名字。她暗中唾棄喬迷的做法,還是頜首:“好,我儘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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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墨重又發動“潛龍魄”,施以類似隱身的效果,趕了半天路返回來。細細觀察一番雲海龍,冷笑不已:“這雲海龍被蕭輕塵打傷,傷勢看來不輕。”
“如此一來,殺他倒不是太難。”紀小墨鬆了口氣:“實在不行,就施展法魂戰技好了。”
默默等待一會,悄然施展以對她來說,有極大價值的“潛龍魄”,悄然在夜色中靠近雲海龍!
無聲無息間,細劍滑落她的白玉手心中,終於等來雲海龍轉身的一個良機:“就是現在!”
幾乎就在她出手刺殺的剎那,一聲在不遠處慘呼破天。原本幾乎沒有防備的雲海龍剎時警覺,立時感應到她的出手,怒吼:“賊子爾敢!”
“不好。”紀小墨暗暗叫苦,刺客本來就不善正面相博,如今被纏住,更是棘手:“這慘聲是巧合,還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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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墨的窘迫,左無舟看在眼中,暗中冷笑:“有意思!”
雖是這麼說,他對那一聲恰倒好處,正好令雲海龍警戒過來的慘呼,實在是抱有很大的興趣:“如無意外,這一聲應當是喬迷喚出來的。這人到底是為何呢,此人自稱聰明絕頂,倒真不是吹噓。”
一時,左無舟渾然看不透喬迷到底作什麼打算。只冷眼旁觀戰鬥繼續就是了,喬迷不現身,他又何必急於現身。
“這裡有這許許多多的大尊肉身,如果能拿來給紫樞木中那人做肉身就好了,可惜浪費了。”他頗感惋惜,又精神一振:“加上喬迷,這裡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