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重抬首,不疾不徐:“交出命魂之火,我就信你。”
紀瞳等無不流露不堪回首神色,交出命魂之火。簡直就是噩夢和好處一樣的大。想要被孤僻的左無舟接受和相信,除非是朋友,還真是必須交出命魂之火。
戀滄海神色錯愕:“什麼是命魂之火?”不假思索,果斷:“我交就是了。”
紀瞳等暗暗吃驚,當初他們一樣不知命魂之火是什麼。可,每人或多或少都猶豫過,這麼果斷,的確是第一個。
左無舟神色一沉:“此女是超聖,貪生怕死?必不是。不知輕重?更不會。此女子必有大古怪,我須加倍小心。”
……
……
戀滄海交出命魂之火,神色沒有多少變化,反是有些對這手段讚不絕口。
此等古怪,自是誰都看出來了。此女,成了第一個被控制命魂之火,而又沒有得到信任的人。尤其,此女的命魂之火,極與眾不同。
化敵是化了,是不是友,那就難說得緊。左無舟交代眾人不要洩露自己的秘密,眾人會意。
戀滄海沒有多大的來歷,令左無舟驚訝的是。她竟然自稱散修超聖。從她談及各大宗派時的神色,以及一身窮酸裝備,倒果然有散修的意味,更有一絲滄桑感。
問起為何跟住自己一年,戀滄海卻搖首,終於是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沒再多過問,左無舟索性趁此次跟眾人聚了一聚。究竟是一年半以上沒見面了。
……
……
冰天雪地中,松林深處,燃起一堆篝火。
戀滄海孤獨的在篝火旁,凝望在半山上的一眾人等,神色有些悽苦:“鳳凰面具,天王譜,怎是落在他的手裡。怎麼會?”
孤零零的坐著,戀滄海竟有一種無比的孤寂,在雪地裡,彷彿天地只剩她一人,悽清中伴住疑竇:“天王譜和顧隼,難道他得了顧璽的傳承?”
“顧璽,傳承。那他就算得顧璽的徒弟了。”
戀滄海眼中浮現一絲溫情:“本來,當初救古一意等,本是想接觸一下左無舟。看看他是否真的是那種絕頂天才。”
“想不到,他跟我還有一層關係。”戀滄海失笑:“他這個新晉武聖,果然古怪得緊。就是沒有這層關係,我也要幫他,何況有這層關係。”
“我以為我戀……滄海,已是孤苦伶仃了,舉目無親了。卻原來,還有左無舟這樣一個關係親近的人在。”
“他的死敵魂天宗,很麻煩很強大啊。”戀滄海愁容滿面:“我要怎麼助他才好?我就他這一個親人了。不幫他,幫誰。”
……
……
從半山腰回首觀去,左無舟頜首:“你們修為,進展如何。”
紀瞳等無不臉色發青,不是凍的,是被這句話憋青的。倒是顧隼說了一句大實話:“你道我們跟你一樣妖孽呀。”
眾人深以為然,才一兩年工夫,再大進步,又能有多大。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左無舟如此妖孽變態,短短一兩年,陰陽雙魂就有修滿六成了。
“熟悉戰鬥了。”蒙武笑道,礙於顧隼在,沒有多說二號的事。眼中的一絲鄙夷和敬重混在一道,難分難解。
鄙夷的是一號的魂修士,平常主要遠端戰鬥的風格。敬重的是,這邊的魂修士跟天魔較量時,也能爆發悍不畏死的作風。
左無舟頜首,熟悉並精於戰鬥,這本就是好事一樁。這也是當初各自分配一組的關係,也是想互相瞭解戰法:“太歲,你怎樣。”
“熟悉了,就是不夠強。”太歲簡練中有傲意,意指鬼無相的修為。不如他顛峰時強大:“大約相當七成。”
太歲當年是幾欲成為超聖的強人,終極一戰,以一敵八,尚且憑半成品的“偽時空道標”逃生。魂天宗八大武聖也只有四名活下來。這戰力對上超聖也有一戰的資格了。
紀瞳笑,取出一件超聖器:“未必如你一般能敗超聖,但牽制一個超聖半時,應當有機會。”
憑紀瞳的基本,戰不過超聖,逃走大抵也不難。何況,紀瞳一樣有未知手段,深不可測。
……
……
紀瞳。顧隼,太歲,二人一獸,當是勉強可與超聖鬥上一鬥,當然是必敗之局。但逃生多半不難。
“不知,三人聯袂,能否替我牽制傳不敗,或神八部。”左無舟權衡一時,搖首不語:“如果都有全副超聖裝備,也就不難了。”
不過,此念等若異想天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