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君來視之。”夏於期想起夏公權的交代,聲線竟有些沙啞:“我爹親眼目睹,此人曾單槍匹馬,在極夜谷滅殺三位武君。”
四大武君悉數眼波一動,臉色微白。但就在這一時。夏於期的下一句話,才是驚雷般的吐出來:“非但如此,這名黑衣武君在極夜谷中曾伏擊殺了一名武帝。”
四大武君終於大駭色變,端坐穩如泰山的四人,竟自身子一顫:“他曾擊殺武帝!”
夏於期愈是想,愈是臉色慘白:“不錯,此乃我爹親自所經歷。我爹曾對我百般叮囑,此人極其兇暴,戰法極剛猛。”
乘太忠和乘時風幾欲暈厥過去,驚顫欲狂。武君就已是乘家可望而不可及的強者了,能以一敵三擊殺武君,還能擊殺武帝的人,那該是何等強者。
就是一位如此強大的強者,竟在乘家藏身一年半,沒有絲毫的風聲漏出來。乘家竟是一無所察。
乘輕舞神色呆住,思緒混亂不堪。她絕難相信左無舟是武君,如果是武君,怎會輕易被她刺傷。如果是武君,一年半前那些傷,又是誰造成的。
在乘輕舞的心中,一個極其強大的強者,和一個沉默寡言的黑衣人,是如何都劃不上等號的。思來,竟砰然心動:“如果他是如此強大的武君,我又早知,那我就有機會做一位強大的武君夫人了。”
思緒複雜到極點,乘輕舞暗恨:“他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是武君!討厭!”
……
……
四大武君沒路數了,敢一敵三,並擊殺三大武君。甚至擊殺武帝的武君。同樣都是武君,他們這武君,比之左無舟的差距是極其明顯的。
四大武君之所以肯如此順氣的過來,絕非因為夏於期或夏公權。而是因為,四大武君,乃至蒼雲區各宗各國的武君和武帝,都得了魂殿的知會,一旦有這黑衣武君的蹤跡,或是擒殺此人,就有天大的好處。
魂殿此番半是知會,半是下令,必須除去黑衣武君。攝於魂殿之威,何人敢不從。魂殿不可怕,許多魂殿之主甚至只有武君修為,可怕的是魂殿所代表的勢力。
四大武君心下慌張,一時疑惑:“蒼雲區何時有這麼一位能殺武帝的武君了。”
略做一頓,四大武君互看一眼,穩住情緒,沉喝:“速速派人以最快速度,知會各宗各國。黑衣武君現身,速來此地,圍剿之。”
四大武君眼色恨恨:“他能一敵三,我等有四人。又有十多名武尊,怎的也可以跟他拼一拼了。”
“等蒼雲區各地武君武帝趕來,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是必死。”
一語徐徐自天際蕩來:“如此甚好,我來會一會爾等!”
乘輕舞最熟悉此聲,驚慌脫口:“林舟!”
四大武君皆是動容,一動即是雷霆之威。一眨眼之際,一道黑色的電芒連破三道牆,糅身一動,霎時天崩地裂,雷音炸裂!
衛武君顏色瞬白。感到一座無比巨峰兜頭墜下,挾以無邊剛猛。得金之利,也得土之厚!
這如此剛猛如濤的一拳,當胸而來。衛武君狂噴鮮血,連破多道牆,轟飛出去。
……
……
“火法無邊!”
一眨眼,滔天之焰熊熊欺天,左無舟身動一卷,漫天皆是那焦灼感。絕無逗留的往衛武君疾追,眨眼連續交手數下,這衛武君如何擋得住如許可怕的攻勢!
飛掠得二百米,立時被“七殺拳”轟得半邊身子都散了架了。衛武君驚恐欲絕,被左無舟信手擒住首級,瘋虎般低咆:“嗷喝!”
首級活生生被拔離,頸項中噴泉般的爆出漫天血雨。
左無舟提住首級,大步流星飛掠過來,一時,頓宛如殺神下凡,聲威駭人。
暢懷酣暢大笑淋漓,這份豪氣,頓教人動容不已:“好,如此快意殺人,才是我。我本就該如此,為男女情愛,委屈並改變自己,那等情愛要來何用!”
“如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執刀縱橫天下,豈不快哉,豈不快意!”
左無舟仰天一聲龍吟之嘯,頓將這許許多多積攢在心底的鬱氣,一朝宣洩出來,當真如洪流崩裂,實在是兇猛而痛快。
男女之道,情愛纏綿,總是兩情相悅。若是戀不快,愛得不爽。那等情愛,又有何意義。改變來改變去,壓抑來壓抑去,如此與親自取刀閹割情人,又有何分別。
如此一變,那早已不是互相所鍾情的人兒了。
……
……
乘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