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豐也不會如此氣勢磅礴,斬釘截鐵。
“豐爺,難道?”身旁多年的軍師隱有憂色自勺問道。
“對,回去,全部都回去。”啟豐氣定神閒,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嚮往與落寞交織的神采,嚮往,是因為晚輩終於成長了起來,落寞,再強大的人終有謝幕的一日,花無百樣紅,凋零的一日,終歸還是要到來,是煙火一瞬的絢爛還是恆久永遠的美麗,啟豐,也有期待,不確定的期待,更有幾分不同以往的期待:
“豐爺……”
“不必多說,你們跟我這麼多年,也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絕不會輕易下決定,別覺得委屈,也別覺得突然,更不要覺得不公平,如果你們夠資格,我絕不會阻擋你們的腳步,成就一方的梟雄,你們都夠資格,可要雄霸天下,你們,還遠遠不夠,所以我希望,縱然不見,也別讓自己丟失了該有的臉面,否則到時,我留手客氣,人家不一定。”
啟豐寒著臉,正容正色。
“知道了,豐爺。”所有人都跟著點頭,童毒若有所思,她跟著程孝宇在西南走了一遭,預想到了變化,卻沒有想到這麼快,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到底又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
童毒被單獨留了下來,啟豐將雪茄點燃,站在草原的山包之上,望著月光下皎潔的地平面’,傾聽著遠遠傳來的狼嚎,迎著夜晚的冷風,輕聲問道:“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童毒眼眸之中盡是迷茫,遙望著遠端天際盡頭的繁星點點,嘆氣說道:“這不是我該回答也不是我可以回答的問題。”
“今天,不管你說什麼,只限你我得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啟豐許下承諾。
“那好,換做是我,要麼都殺,要麼看到的就是全部臣服的畫面,除此之外,任何形式的回答都是在挑戰我的自尊心和耐性。同時,也在挑戰我的地位。“童毒的話語始終延續著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做人做事皆為此。
啟豐沒再說話,靜靜的望著遠方,風湧動,雲飄揚,星空之下雲霧飄蕩。心,已不在草原,飄蕩回東北,該有些事,該有些人,去見一見,去辦一辦。
“好小子,還真夠牛氣的,回報我嗎?我需要你來給我搭建平臺嗎?不過也好,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子,就讓我親自去見證你將我拍在沙灘上。”
別人不懂,啟豐懂,那個小子不是個欠人的傢伙,在最恰當的時刻一定會償還,來的挺快,程孝宇不是對自己有絕對信心,也不是大家所想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收啟豐勢力,而是給啟豐一個最後的謝幕舞臺,而站在這舞臺的時間長短,有一大半控制在程孝宇的手中,交接身份,完全可以多交接一段時間,這就是程孝宇的回報,讓啟豐重新站在他最巔峰狀態的最巔峰舞臺,完美謝幕。
外人,豈能明曉。
至於童毒所言的爭鬥,自己在,誰能翻起浪花,這一段交接時間,足以讓程孝宇擁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解決一切掌控一切,實在降伏不了的,如童毒所說,殺之。
聰明之人,擺開的陣勢永遠都是雙贏,任何一次的付出,回報都孕育在付出之中。
切諾基行駛在公路上,虎狼刻意沒有走高速,給出一些機會讓那些想要送死的入主動湊上來。程孝宇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胡寧帶著猜疑坐在車中,她預感到今日的事件有些不對頭,找不到一個準確的由頭,關鍵是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宇哥,有兩輛車子跟在後面,超過三十公里在提速和減速之間未曾超越或是落後。”
虎狼輕聲言道。
胡寧一愣,回頭望著漆黑的公路,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大燈閃亮,其他的,根本看不到也看不清,她僅僅知道老同學身邊的幾個保鏢都是絕頂高手,槍的出現首先就超出了她對絕預高手的界定,而此刻,黑木旁若無人的從虎狼頭上隔斷內的扁箱拿了出來,然後將槍支組裝好,看得胡寧瞠目結舌。
將槍很隨意的架在了前排座位中間,前後很怪異兩個卡扣,此刻發揮了真正的作用,穩穩的將M16卡住。
“大宇,這……”胡寧只能將驚愕的目光投向身旁的老同學,她發現自己徹徹底底不明白了。
“別怕,安穩的坐在車裡,發生什麼,願意看不願意看,都別放在心上。”程孝宇伸手在胡寧瞪大的眼睛上抹了一把。
“這就是咱們上學時看不懂的世界嗎?”
胡寧推開了他的手,眼中盡露迷茫之色。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將你牽扯進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