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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這一瞬間,黃然臉上的表情帶出了些許的無可奈何。張支言的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最後一跺腳,終於憋出一句整話:“棋……棋不……能去!”高亮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蒙棋棋不去當誘餌,誰去?”張支言倒是沒直接說出來人名,他只是轉過臉來,眼睛直勾勾地瞅著黃然。

黃然還是低著頭,就像不知道張支言在看他一樣,他倒也真沉得住氣,看來只要不說出他的名字,黃然就當是在說別人。最後倒是蒙棋棋不耐煩了:“別那麼囉唆可以嗎?這還是當誘餌的節奏嗎?把我的東西還我,別的不用你們管。”

張支言一跺腳:“棋……”蒙棋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說不出來就別說了,聽我的,我再說最後一遍,金瞎子年初給我算的命,今年我是天狼星衝宮,但是有武曲星借運,有大貴人相助。現在除了貴人還沒到之外,別的這不都說準了嗎?再說了,他算我還有七十六年的命,七十六年吶,我怕誰?”說著,她又轉過頭對高亮說道:“把我的東西都還我,別誤了我武曲星借運的節奏。”

高亮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看了一眼黃然,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後,才向郝文明說道:“給她吧。”郝主任答應了一聲,走到右側的房間裡去取蒙棋棋的物品。孫胖子直搖頭,看了一眼高局長,小聲說道:“還真讓她去啊?高局,算命的話你也信啊?不是我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吶。”高亮哼了一聲,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你乾的就是封建迷信的活……”

民調局的資料室裡類似這樣人的資料,可惜我對人名的興趣不大,現在後悔也晚了。好在身邊還有人知道這個金瞎子的來路。我湊到破軍的身邊小聲問道:“大軍,金瞎子是誰?也是宗教委員會的人?”破軍說道:“那倒不是,金瞎子和宗教委員會沒有關係,他也不是瞎子,就是因為他不管到哪都愛戴一副墨鏡,南方那邊管他叫盲金,北方叫他金瞎子,他的本名倒沒什麼人知道了。金瞎子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推命師和風水師,他推算的命格準得邪乎。當初高局還想把他挖過來,可惜他開的條件我們給不起,挖人的事就那麼算了。不過這幾年他被澳門的幾家大賭場供起來了,專門給這幾家賭場看風水。已經很少給人算命了。想不到這個蒙棋棋還有這個造化。”

難怪蒙棋棋自告奮勇要出去當誘餌,高亮會同意。這時,蒙棋棋已經將她的物品點算了一遍,重新將所有物品都放到身上相應的位置,我也檢查了一遍槍械,孫胖子將他和破軍剩下的畫著紅線的彈匣也送到我這裡來。高亮正要讓我們搬開桌子時,一直插不上嘴的阮良突然說道:“不是真的讓這小姑娘去引狼吧?就算她是毒販子也不能這麼幹吧?”看見沒什麼人搭理他,高亮的四周都圍著人,阮良只好跑到林楓的身邊說道:“我們不用出去,守在裡面就行了。我聽過附近林場的人說過野狼群的事,只要熬到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這群狼自己就散了。”

林主任本來不想理他,但是被阮良說得煩了,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外面不是一般的狼,我們守得太被動,很容易發生危險。”

“我們可以退到地下的倉庫裡,倉庫門是向下的,外面的狼根本沒有辦法借力撞開它。還有倉庫下面入口很小,就算真有意外,門被開啟了,只要有一把突擊步槍守著,光靠打死幾隻狼屍就能再把入口堵上。”阮良指著左側房間的地板說道。

“這裡有地下倉庫?你過來說。”高亮的表情有些怪異,把阮良叫到身邊之後,他接著說道,“倉庫為什麼會建在地下面?還是在屋子裡,裡面放的什麼東西?”阮良撓了撓頭皮說道:“以前這哨所的前身就是一個戰略物資的中轉站,一些重要的戰略物資都儲存在地下倉庫裡。後來上面改成哨所之後,地下倉庫的主要入口就被封了,只留下了一個走人的小入口,下面被哨所的戰士當成菜窖用了。”

高亮看著阮良手指的方向,突然回頭說道:“剛才你怎麼不說?”阮良苦笑了一聲,說道:“以後這裡還是有恢復戰略物資中轉站的可能,這裡怎麼說也是屬於軍事秘密。要不是那個小姑娘要出去引狼,不到最後的關頭,下面倉庫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

高亮低頭沉吟了半晌後,再抬頭時先指著蒙棋棋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對著郝文明說道:“先把她的東西收了。”再說話時回頭把我叫到了他的身邊,指著阮良對我說道:“沈辣,你跟他走,去看看地下倉庫的情況。”

我答應了一聲後,和高亮跟著阮良到了剛才他手指的位置,阮良掀開地板上的一塊當作地毯用的油氈布,在地板中間露出了不大的暗門。暗門的中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