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應該是安全的。”
我看著他和鴉全副武裝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郝會長,你們倆眼鏡戴著,口罩掛著,這是武裝到牙齒了,就算有死氣你和鴉也不怕了,我和楊軍怎麼辦?”聽了我的話,郝正義將口罩和眼鏡都摘了下來,他有些輕蔑地看著我說道:“郝文明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算了,我替他教教你。死氣只要有宣洩的通道,一定會一次性地全部釋放出來,不會有一絲半點的殘餘。這也算是死氣的特性。”
關於死氣的資料我在資料室裡見到過,也知道郝正義所說的這種特性。但是井下面到底有什麼誰知道?也許會有幾百立方米的死氣被封閉在另外一個空間裡,就等著像我之前那樣的人手賤給釋放出來,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和楊軍……
郝正義看到我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索性將眼鏡和口罩拋給了我,說道:“這樣可以了吧?我們能下去了嗎?”
在下井之前,我想把口罩和眼鏡讓給楊軍的,不想卻被楊軍一把推了回來,他還是有些萎靡地說道:“我不用這個,就算下面還有死氣,我也不差那麼一點了。”楊軍不用,我又捨不得還給郝正義,這口罩和眼鏡自然都戴在了我的臉上。
由於郝會長這次是主事人,他不可能第一個下井犯險。開始還以為郝正義會讓我第一個下井打頭陣,我還臥腰掰腿抻撥了幾下準備下井。沒想到被郝正義安排第一個下井的人是鴉。不知道郝正義是怎麼想的,鴉有失語症不能說話,一旦井下再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他連求救都求救不了。
沒容得我多想,鴉一翻身,已經順著之前綁好的電線滑了下去。我和郝正義扒著井臺向下看去的時候,鴉已經十分利落地滑到了井底。到了井底之後,鴉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噴壺,對著井壁開始噴起來。雖然不知道鴉的噴壺裡面裝的是什麼液體,但是他將下面整個井壁大致噴了一遍之後,效果就馬上顯現出來了。就見在黑漆漆的井壁上面突然多了一顆閃著熒光的鵝卵石。
看到這顆鵝卵石之後,鴉並沒有著急動手,他仰著頭向上看了一眼,然後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郝正義回了一個手勢之後,轉臉對我說道:“下面發光的是你之前看到的那顆石頭嗎?”“就是它,”我接著說道,“你告訴鴉,鵝卵石的周圍千萬別亂動,剛才的死氣就是從那顆鵝卵石的邊上出來的。”
郝正義點了點頭,他回頭又向鴉做了一個手勢。鴉回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指尖的鮮血均勻地塗抹在鵝卵石的表面。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鴉後退到了井底的另一端,眼看著那塊鵝卵石,好像是在等著它的某種變化。但是過了好一陣子,也沒有等到他想要見到的結果。
鵝卵石被塗滿了鮮血之後,沒有任何反應。現在不光是鴉,就連郝正義都緊皺著眉頭看著那顆固執的鵝卵石。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郝正義突然轉頭看了楊軍一眼,這時的楊軍正萎靡地蹲在井邊,他雙眼盯著地面,時不時喘上幾口粗氣。看見楊軍現在的狀態之後,郝正義扭臉向我問道:“剛才你在下面看見什麼了?”
“下面……”我看著郝正義說道,“郝會長,我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真信啊?我剛才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哪有閒工夫到處亂看?”我說完之後,郝正義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把目光轉到了楊軍的身上。沒等到他說話,楊軍先抬頭看了郝會長一眼,說道:“那顆石頭是海魂石,想要開陰穴,必須要反轉海魂石,顛倒陰陽之後,下面的門才能開啟。”
“海魂石……”郝正義看著楊軍沉吟了一聲之後,重新轉頭對著鴉。這時,他也來不及做手勢了,直接向著井底喊道:“鴉,你試試能不能反轉那顆石頭!”郝正義話出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彆扭:“郝會長,你這是急得昏頭了吧?鴉是啞巴,十啞九聾,他能聽見你的話嗎?”
郝正義的目光看著井下,嘴裡跟我說道:“鴉不是啞巴,他是失語症,並不影響說話和聽聲音的功能。”說話的時候,鴉已經將井壁上的鵝卵石轉了一百八十度,還沒等他退後,以這顆鵝卵石為中心,突然發出了類似女人尖叫哭喊的聲音。這哭聲尖厲無比,聽著和楊軍的那隻黑貓有一拼。想到黑貓,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離開酒店之後,那隻黑貓就再沒見到,雖然知道它八成躲在楊軍的揹包裡,但是我掃了一眼楊軍的揹包一動不動的,又完全看不出來黑貓躲在裡面的跡象。
也就是十秒鐘之後,井底女人的尖叫聲突然停止。這聲音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尖叫聲音停止的同時,以鵝卵石為中心,井壁上的石頭出現了一道縫隙,縫隙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