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著愛蓮娜的侵擾,然後視而不見雨陽那日漸加深的愁容。
可方才眼見雨陽絕然的跑了出去,他這才發現其實他什麼都可以忍受,就連貧窮亦然,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雨陽。
“你……”聽著凱特的口中說愛,還有那種不顧一切的神情,一抹子的嫉妒在愛蓮娜的身軀內蔓延。
曾經她以為他是愛自己的,可是如今她才發現,他並不愛自己,因為他從來不願意為她放棄什麼。
“我不會罷手的!”她不服氣的咬牙說道。
得不到的就要毀去,她發誓她絕對會踩死凱特,就讓他抱著他的愛去死吧!
她會讓他永無翻身的一天。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別再哭了?”看著雨陽哭了一個下午,風流雲再也忍不住的哀求著。
畢竟再美的女人,只要一哭起來,就全無形象。
究竟是誰發明“梨花帶淚”這種優美詞句的,在他看來,全是狗屁。
女人,尤其是像雨陽這樣孩子心性的女人,哭起來是鼻涕眼淚全糊成了一團,那模樣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而他竟然已經忍受了將近一下午,所以他發誓再也不要忍耐下去了。
“可是人家難過嘛!”她哽咽加抽氣,委屈兮兮的說道。
“你剛剛不是說了,你相信凱特沒對那女人怎麼樣?”
“我是相信啊!因為剛剛那個女人脫光光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沒有像對我一樣的對她惡虎撲羊,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沒怎麼樣。”
雨陽得意揚揚的語氣讓風流雲忍不住想要以昏倒來逃避她的無厘頭,但看在她這麼像“她”的份上,他還是盡責的問道:“既然這樣,那你還哭個什麼勁啊?”他著實不解。
“因為我覺得委屈嘛!他什麼事都不告訴我,還趕我走,那為什麼他就肯讓那個大花痴在他的身邊周旋?人家我也可以幫他想辦法嘛!”
說到底,不就是吃醋嗎?
即使理智知道那個男人完全沒有背叛她絲毫,可就是不爽有一個比自己還女人的女人纏在自己的男人身邊。
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風流雲只好捺著性子再問道:“那你有想出什麼辦法嗎?”
在他質疑的目光中,雨陽不負眾望的搖了搖頭。“沒有!”
“就是嘍,既然你也想不出辦法,又憑什麼怪人家出了事不告訴你?”
風流雲的反問成功的讓他得來一記“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白眼。
“可是……可是……”找不出有力說詞的雨陽可是了半天之後,突然間她靈光一閃,興奮的說道:“我是沒辦法,可是我大哥一定有辦法。”
“可是你大哥遠在臺灣耶?”風流雲提醒她,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你剛剛不才恨得牙癢癢的,現在就急著幫人家想辦法?”
“我氣他是一回事,不讓他被八爪女欺負是另一回事,而且我相信大哥一定有辦法。”雨陽既理直、又氣壯,還信心十足的說道。
說做就做,她一鼓作氣的跑到電話旁邊,捉起話筒就是一陣的嘰哩呱啦!
“三言兩語,死皮賴臉,出了事不自己動腦,盡會找別人麻煩,還怪人家把她保護得好好的,說自己不是個孩子,可做的盡是孩子氣的事。”
眼見著雨陽臉上那笑淚摻雜的可笑模樣,風流雲心裡著實替那個凱特感到同情。
愛上這樣天真過了頭的女人,又惹了這樣的女人生氣,只怕他未來的日子鐵定不好過吧?
基於男人的立場,他祝福他!
第九章
本來不覺得雨陽對大哥的形容詞——野蠻人,是貼切的。
可現在看著凱特那幾乎是不修邊幅的模樣,羅德不得不相言雨陽孩子氣歸孩子氣,但形容一個人的確是有一套。
“大哥,你真的要任愛蓮娜摧毀你辛苦建立來的成就嗎?”
看著凱特因為找不著雨陽而變得頹廢的模樣,羅德忍不住拿他向來最重視的公司來激勵他。
突然,凱特原本深埋手中的臉龐抬起,直視自己的兄弟,突兀的問道:“羅德,你怕嗎?”
“怕什麼?!”被他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羅德愣愣的反問。
“怕一無所有。”他知道自己的任性連累了兄弟,這是他唯一在乎的。
“有啥好怕的,我們以前過得是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是大哥你用血汗換來今天的富足,我不過是個承你庇廕的傢伙,大不了再重新來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