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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什麼呢?自虐嗎?其實他的事現在也輪不大自己多問了。但是她在來醫院的路上就承認自己是放不下的了,一邊心裡罵著自己犯賤一邊輕聲說:“我進去看看他。”

☆、醫院

雖然感覺到外面幾個人在刻意營造喬柏墨命不久矣的假象,但是周彩昕還是想看看他。

即便這裡是醫院,病房裡還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檔案。周彩昕抱起一堆,在床上清出塊地方來坐下。

感覺到床墊往下陷,喬柏墨不悅的睜開了眼。見到是她,眼裡的神色瞬息萬變,不可置信,驚訝,狂喜,猶疑,最後轉為冷漠,“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快死了,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趕巧還能見證下好訊息。”周彩昕沒有絲毫猶疑的惡言相向。

“小叔,姐。”喬清凌敲門,託著個盤子進來,交給周彩昕,“醫生說太久沒吃過東西,胃消化能力很虛弱,只能喝這個。”

周彩昕默默點頭。

“清凌,拿走。”喬柏墨嫌惡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閉上了眼睛,“叫Jason進來,去哪裡拿的檔案要這麼半天。”

周彩昕根本不理他們的對話,“張嘴!”她理所應當的命令。

喬柏墨半坐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周彩昕毫不避讓的回瞪。

好一會,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聲,撓了撓脖頸處皺巴巴的病服衣領,彆扭的轉過臉去,“我要加點糖的。”

喬清凌困難的嚥了口口水,震驚之後一疊聲的喊:“我去讓Jason拿糖來,小叔你等等啊。”

“挑什麼挑,趕快吃!”見某人又拿出生病時必犯的幼稚鬼挑剔的樣子,周彩昕不耐煩的催,“張嘴,來,快點!”

喬柏墨又冷哼了聲,喬清凌背上一寒,正想著幫姐姐圓場,那邊喬柏墨卻真的張開了嘴。

周彩昕微微不耐煩的喂完一碗粥,抽了張紙巾隨手給他擦擦嘴,“睡會吧。”她把他身後的枕頭抽出來放平,再把一言不發的喬柏墨扯倒,“躺著!”

“衣服真醜。”喬柏墨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趕快睡!”周彩昕吼道,低頭看了看自己沒來及換掉的醫生白大褂,好像他的確從來沒看到過自己上班時候的樣子,切,不識貨,白大褂難道就不是制服的誘惑了。

門外,Jason三個人已經被周彩昕來後,喬柏墨像被按了開關似的執行力所驚嚇。

喬柏墨好像一直都睡得不安穩,周彩昕試探的伸出隻手臂,結果被猛地一拉大半個身體陷入床鋪,某人似乎只是下意識的拉著她,並沒清醒。

這是喬柏墨最近最甜美深沉的睡眠了,待他足足睡了一個日夜後,睜眼看到的就是迷瞪雙目似要昏睡的周彩昕。

喬柏墨看了她一會,又緊了緊手裡握著的小手,舒眉一笑。

周彩昕也清醒過來,心裡的委屈憤恨糾結似乎都被他這一笑笑的全部退散了。

“吃點東西。”她怎麼也扯不開抓著她的手,對面的喬柏墨委屈無賴的像攥著愛吃糖果的孩子。無奈的瞪他幾眼,只好讓護士遞來飯菜。

等喬柏墨吃完,周彩昕又催著他去洗洗刷刷。

耐不住某人纏著,跟著他身後看他換了身衣服,颳了鬍子,轉眼又是那個清俊無匹自信強大的喬柏墨。

“嗯!還是很帥!”周彩昕笑的眉眼彎彎,順手給他扣了最後一個衣釦。

在他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之後,周彩昕還關心他的死活,喬柏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對不起。”喬柏墨無比虔誠認真的說,“彩彩,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才多久沒聽到他叫自己的小名,忽然就覺得心揪痛成一塊。

“柏墨,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說的,那晚,是你之前對我的好換的。”

喬柏墨臉上神色惱很懊悔,如果可以,他願意生命裡的所有去換那晚的時光倒退。

“對不起,彩彩。”他又說了一遍。

“你道了歉,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嗎?”

“不能。”

“我也是。”

喬柏墨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篤定,他有點絕望。

“那樣對我,我怎麼能忘得掉,那樣對我的是你,我一直願意跟隨的你。我們之間又怎麼可能說斷就斷得了,再怎麼你也是我的小叔。”

“我們之間——那麼,我還有機會嗎?”喬柏墨暗啞著嗓子問。

“不知道,”周彩昕微笑,“我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