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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芷薇的墓前,沈苓苓告訴了我事情的原委。原來在芷薇走前,幾個好友為她餞行,芷薇因為傷感多喝了幾杯酒,加上以前嚴重的胃病,導致胃部大出血不止,結果流血過多而死。我將一束白玫瑰放在芷薇的墓前,我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芷薇再不會回到我身邊。沈苓苓勸我不要太悲傷,並交給我一封芷薇留給我的信,我展開淡藍色的信紙,芷薇娟秀的筆體躍然眼前——振宇,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隨風消逝了,對不起,我沒有等到和你見最後一面,就先離你而去。振宇,我真的很懷念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常盼著我們相聚的一天,又可以回到從前,享受浪漫,享受溫馨,享受我們的愛。可惜,我等不及了,我要先走了,戴著你送我的白玫瑰耳墜走了。振宇,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戴著它做你的新娘了。振宇,我走後,你不要太傷心,讓我化成灰燼,隨風飄散,也從你的記憶中飄散。忘了我吧,振宇,如果有來生,我願做一個健康的女孩伴你三生三世。握著芷薇的信,我的手顫抖著,直至此刻,我似乎才完全相信芷薇已永遠地離開了我。二清明節下雨,似乎成了每年的慣例。我捧著一束白玫瑰,踏著溼溼的青磚拾級而上,讓我的腳步聲打破這份詭異的寧靜。收起傘,任由綿綿的細雨打溼我的發,我的臉,我的心。來到芷薇的墓前,照片上的芷薇依舊和三年前一樣,以她那流水般的雙眸和曾經無數次打動過我的羞澀的笑容面對我,令我心痛不已。我將懷中開得燦爛的白玫瑰放在芷薇身旁,為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便開始訴說起我對她的思念。不知什麼時候,雨已經停了。我不捨地告別了芷薇,起身離去。剛走下十幾級臺階,隱隱地聽到身後傳來女子的哭泣聲,竟是那樣的幽怨,使我忍不住想看個究竟。我轉身往回走,順著哭聲竟離芷薇的墓越來越近。距芷薇的墓只有十來米的時候,我清晰地看見一個穿黑衣黑裙,身形很瘦的女子正撫著芷薇墓碑上的照片哭泣,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頰。我很驚異地想看看這個黑衣女子是誰,剛叫了一聲:小姐……誰知那女子一聽見我的聲音,顧不上擦乾眼淚,轉身就急匆匆地跑了。可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長髮被風吹開,我看見了她耳邊晃動著的正是我親自為芷薇做的那對漢白玉玫瑰耳墜。我驚呆了,來不及多想,便朝著那女子跑掉的方向匆匆追去。一直追到一座古舊的紅漆門大宅前,隱約見那女子閃身進去,隨之緊閉大門。我跟上前,顧不上冒昧,伸手重重地敲了幾下門,好一會兒,紅漆大門開了窄窄一條縫,探出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我急忙說:老伯,我是剛才進去的那個女孩的朋友,很久沒有聯絡了,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她?什麼女孩子,我老漢孤身一人住在這兒,哪有什麼女孩子,小夥子,你是不是花眼了老人說完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就將門關上了。再任我怎麼敲打,這緊閉的紅漆大門卻始終也沒有開啟。天色漸漸模糊,我無奈地帶著滿腹狐疑離開了這座神秘的舊宅。三以後,我經常來這裡,盼望著那女子的再次出現,卻始終沒能如願。以至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天我真的產生了幻覺。這天,我又來到紅漆大門前,打算最後一次等候。等了一會兒,老人開門出來,看見我,搖了搖頭,嘆口氣說:唉,小夥子,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固執的人,來,如果不嫌陋室簡單,進屋坐坐吧。我本來就對這座神秘的舊宅充滿好奇,當然毫不推辭地進去看個究竟。一跨進大門,一股清新的花香撲鼻而來,原來這舊宅裡有一個若大的花園,可裡面竟然只種著一種花——玫瑰,白色的玫瑰,純純的,晶瑩的,沒有一點瑕疵。這滿園的玫瑰靜靜地吐著幽香,使我身陷一個充滿浪漫激情的玫瑰海洋。看見白玫瑰,我不禁又想起了芷薇和她那玫瑰般的笑靨。走進屋中,老人已沏好兩杯熱茶,笑吟吟地端出來,放到茶几上。我坐在茶几旁的木椅上,注意到對面櫃中立著一個相夾,裡面是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的照片,樣子純純的,笑得很甜,嘴角邊有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很可愛。我問老人這是誰,老人望著照片,眼光忽然那麼遙遠,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半晌,老人的眼神又回到照片上,輕輕地說:她是我的小孫女,叫陳曉紅,三年前死了。怎麼死的?我不禁為眼前這個如此年輕又可愛的女孩惋惜。病死的,都是因為一對漢白玉的玫瑰耳墜。什麼?玫瑰耳墜?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很驚奇,請求老人告訴我原委。老人站起來,到櫃中拿出曉紅的照片,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曉紅從小就沒了父母,在她十二歲那年,我帶她到她父母墓上祭拜,路上碰見一個老尼姑,見她長得可愛,就送了她一對看起來很古舊的漢白玉的玫瑰耳墜,說是化緣得來的。從此,曉紅就愛上了白玫瑰,央我在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