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勇猛,但神色還是非常平靜。”經老者這一提醒,眾人立即看出來一絲端倪。很難想象如此狂猛的丹訣施展之人一臉平靜,也只有此丹訣本身就狂猛這一點才解釋的通。
“張兄,難道你說的是此子煉丹之術已經登堂入室?那是不是對方已經是三品煉丹師了?”開始說話那名女子此刻突然反應過來疑惑的看向老者。老者所言眾人也大概聽說過這種論述,況且是燕青祖師的觀點眾人自然信服。只是大家身為二品煉丹師,平常接觸到三品煉丹師的機會很多,也不曾見三品煉丹師煉丹的節奏如此變化多端。
那老者張了張嘴,最後說道:“一時無法說清,也許有人天生資質非凡吧。”說到這裡老者想起前些時日聽聞師尊說起過,論起煉丹天賦那人簡直驚世駭俗。只是煉氣期就能煉製出上品築基丹,至少自己不曾聽聞,更不曾想到過。眼前之人如果真的能按照師尊所言將自己精氣神透過丹訣影響丹藥,將來的成就恐怕也是不可限量。
卻說正在此刻賈俊青雙手猛然一頓,剎那間一股異味從煉丹爐內散發出來,正是煉丹失敗的現象。
賈俊青面色略顯陰沉,將丹爐內的殘渣收起,盤坐那裡微閉雙眼。剛剛丹爐內丹爐本身的反哺過於渾厚,一時藥力沒有控制住。這也就是自己對於此丹爐不熟悉所產生的後果,同時也是因為此法寶級的煉丹爐所煉製過的丹藥太多,使得丹爐的底蘊太厚而引發的問題。這兩者都是優勢,但是在不熟悉的情況下就是劣勢,這也是林城提出只計算時間限定他們同意的原因。他們也清楚,林城這是第一次煉製新的丹藥,所以心中也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當時只是麻桿打狼兩頭怕而已。
待到心緒平靜賈俊青抬眼看向林城,卻發現林城此刻雖然依舊是神色平靜,手中施展的丹訣卻慢了下來。
嘭……
林城所用十一禁煉丹爐的爐蓋猛然開啟,剎那間一股淡紫色煙霧呈氣柱狀衝向天空,直衝至七八丈高才去勢漸緩,十餘丈高方才隨風四散,與此同時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氣息四下蔓延。這氣息好似蘊含著霸道、古樸滄桑、清新、飄渺、深厚,等等不同的意味竟好似混雜在一起。
“都失敗了。”不知是誰輕嘆一聲在如此靜寂的環境下分外清晰。眾人本來此番前來想著能看到一番龍爭虎鬥,但卻不想是螞蟻打架。想一想林城那是從未出現過的丹藥還能情有可原,但這賈俊青怎麼如此遜色?而且買隋慶峰勝利的人最多,此刻見賈俊青水平一般自然心有怨言。當即就有人心生怨氣口出怨言道:“就這水平也敢出價六百萬豪賭,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我才腦子被驢踢了呢。”
旁邊有人感嘆道:“我他媽以為人家出價六百萬得多麼了不得,多麼有把握,結果我跟了二十萬,不是被驢踢了是什麼?”
此時旁邊有人沉思片刻介面道:“不然,我看那叫賈俊青的施展丹訣也是一板一眼。再說了,你們想想煉丹之前的賭注,沒發現賈俊青的煉丹爐和頭上髮簪有些眼熟嗎?”
此刻賭局已經開始沒有反悔的餘地,秘密也就是去了其價值,這些小道訊息自然會傳播開來用以顯示自己訊息靈通。
“那髮簪沒看出來,倒是那煉丹爐看上去像是十二禁的樣子,也許能達到十三禁。”
“也是,因為有些煉丹師基本不公開煉丹,老弟沒見過那煉丹爐實屬正常。”
“此話怎講?”
旁邊一名女修悄悄掃了眼半山腰,隨後低聲道:“還怎講?那煉丹爐和髮簪就是咱們陳鐸陳丹師的。賈俊青第一次用肯定要熟悉熟悉。”
“什麼?陳丹師的,他不是裁決嗎?那豈不是說如果由陳丹師裁決隋慶峰是鐵定贏了?”那人頓時低聲驚呼起來。
旁邊女修給了他一個你很明白的眼神,附近幾名押注隋慶峰的立即面現喜色,而幾名押注李尚的則是一臉憤慨。比試還沒開始負責裁決的就已經明顯有失公允,這比試的結果還用問嗎?他們可不相信賈俊青與林城的煉丹水平有天壤之別,既然差距不大,那林城煉製的又是新的丹藥,新的丹藥療效怎麼樣就已經難以說明了,丹色如何就更沒有判定標準,那麼結果還不是陳鐸手拿把攥。
只是眾人雖然惱怒異常卻只敢擺擺臉色,絲毫不敢當面頂撞陳鐸。畢竟是金丹期修士,況且是青衣閣五大三品煉丹師之一。這一次損失點靈石也只能認了,公允不公允的也得嚥下這口氣。
賈俊青緩緩撥出一口氣,吞下兩粒丹藥,再次將青玉案上擺放丹材,這一次他有十足的信心煉製出三粒二品生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