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喲。”
“孔師弟。你我雖然相識短暫,但卻是一見如故,甚是投緣,不知你可願意聽為兄一言?”
孔晟目光深沉地回望著南宮望:“南宮師兄請講,小弟洗耳恭聽。”
南宮望呵呵笑著:“初塵師妹姿色秀美,武藝高強,巾幗不讓鬚眉,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雖然她年歲比孔師弟略長几歲,可以為兄看來,我等皆不是凡俗之人。些許世俗禮法,根本不足為慮。況且。吾師留下方天畫戟和空缺詩篇,專待有緣,如今師弟舞得起方天戟、補齊了空缺詩,與初塵師妹正是天作之合,上天註定的姻緣啊。”
“為兄看孔師弟也是胸懷大志之人,一心要建功立業名垂青史,你此去河南赴任,著實兇險萬分,若是有初塵師妹陪在身邊,無論如何都是有力臂膀。為兄拳拳肺腑之言,還請孔師弟三思!”
孔晟望著南宮望一臉的雲淡風輕,突然忍不住笑了:“南宮師兄,你怕是巴不得聶師姐隨我離開車門山寨,沒了聶師姐,這車門山的數百人馬就會完全落入你的掌控之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定然是要帶領這批人馬重返洪澤,佔據湖中島嶼,慢慢積蓄力量以待將來吧?”
南宮望不動聲色道:“孔師弟深謀遠慮,見識過人,令人欽佩。誠哉斯言,若是讓我統率山寨這些兄弟,我必會帶領大家重返洪澤,依仗洪澤水路縱橫的地理優勢,徐徐圖之。但我並不想搶奪初塵師妹的山寨大頭領位子,我若是有意謀奪這數百人馬,以我的手段,初塵師妹在與不在,並無太大的差別。”
孔晟心裡不以為然,但在口頭上卻沒有繼續跟南宮望爭辯什麼,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即可,沒有必要非要爭一個誰是誰非出來。
反正,在孔晟看來,南宮望是一個要手段有手段、要才學有才學、要野心有野心的高智商人士,他斷然不會長期寄人籬下,假以時日,他必吞併聶初塵的手下這批山賊化為己用。
只是聶初塵的個性強勢,若是聶氏還坐在車門山寨大頭領的位置上,南宮望要想不動聲色、在波瀾不驚的前提下收服這標山賊人馬,勢必難如登天。
一個搞不好,師兄妹就要翻臉成仇。
南宮望掃了孔晟一眼,眼眸中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彩,他知道孔晟定然是對自己的話不怎麼相信,但他也是清高驕傲之人,也懶得過多解釋,反正他做人做事只本著一個但求無愧於心的初衷。
論武藝,一百個南宮望都不是聶初塵的對手。可要說耍手段,一百個聶初塵捆在一起也不是南宮望的對手。
見孔晟保持著異樣的沉默,南宮望輕嘆一聲壓低聲音道:“孔師弟,以初塵師妹的性子,你若是不答應下來,跟她硬碰硬,恐怕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因此,為兄真心勸你通權達變一點——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如你暫且虛與委蛇,答應先與初塵師妹定下婚約,也好下山去河南赴任。至於將來何時成婚,那就是日後的事情了。我想,為兄的意思,孔師弟應該聽的懂。”
孔晟依舊是沉默不語。
南宮望的建議,他當然聽的懂。但從本心來說,要他去違心哄騙一個女子定下婚約,安全脫身後再反悔,他很難做到。在他看來,這其實不是通權達變,而是故意羞辱和欺騙,越過了做人的底線。
但……若是硬碰硬,聶初塵肯定要翻臉。憑他孤身一人,要想衝破山賊的重重包圍安全下山,完全是痴人說夢。倘若在這山寨停留的時間過長,無疑就錯過了他赴任河南從容改變睢陽古城和睢陽十數萬軍民命運的最佳契機。
孔晟想起自己跟穆長風等人約定的時間是兩日後。若是兩日後他這邊還沒有動靜,穆長風會暗中潛入山寨,擇機救出孔晟。如果有穆長風營救,想必自己也未必沒有機會逃離車門山寨。
一念及此,孔晟就咬了咬牙,輕輕道:“南宮師兄,大丈夫行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能為了脫身下山,就違心欺騙聶師姐的感情!煩請師兄轉告聶師姐,非是孔晟不識好歹、不領情意,著實是強扭的瓜不甜,還請她體諒並放小弟下山離去吧。”
南宮望有些失望地再次嘆息著,他瞥了孔晟一眼,無奈地轉身離去,任由孔晟獨自一人凝立在聶初塵閨房獨院的天井中,被沉沉的夜幕完全吞沒。
南宮望剛出了拱門,走出第一段拐彎的迴廊,聶初塵健美婀娜的身影就從黑影地裡轉出,聲音清脆低沉:“師兄,他應了沒有?”
南宮望搖搖頭:“師妹,他算是性情中人,做事有度,外圓內方,寧折不彎,要想讓他低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