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的光線已經混沌了，房間裡的一切都有點朦朧。她也有點朦朧，尤其是她的眼睛。她咬著嘴唇好象是在琢磨著什麼事情。

“不想就算了吧。”胳膊的麻痺好了很多，呂翔宇可以溫柔地微笑了，於是，呂翔宇主動迴避了那些接觸。

“這樣，好麼？”呂翔宇讓她枕在另一個胳膊上。

範燕燕怔了一下，慢慢地，她又偎過來，挨在呂翔宇的身邊。

範燕燕頓了頓說道：“你要是很想的話，就……”

“也不是特別的想，就這樣，我也覺得也挺好的，我們在一起。”呂翔宇靜靜地躺著，閉上眼睛，攬著她的肩頭，讓他們靠得更近一點。她的柔嫩滑膩，呂翔宇已經適應了，但依然使呂翔宇怦然心動。

“我剛才是不是有點掃興呢？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範燕燕的手在呂翔宇的胸前滑動著，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地滑過了呂翔宇的小腹。

**，好想，但呂翔宇知道她這樣是為了不使呂翔宇難堪，有點象施捨。

“在上海，我有一個家……”呂翔宇慢慢的說道。

範燕燕的手停了，人好象也停了，但心跳得好快。

“……家裡有一些人。我有幾個女人……”

呂翔宇意識到了她的變化，其實呂翔宇是可以想到的，並且有準備接受。呂翔宇就是覺得有必要告訴她，呂翔宇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不想。說這些是需要勇氣的，呂翔宇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來，呂翔宇的心也跳得好快。

她靜靜地聽，不插嘴，但她的呼吸變得快了起來，她還微微地抖。她的手也離開了呂翔宇的下面，撐在呂翔宇的小腹上，她的手也微微地抖。

呂翔宇不敢看她，呂翔宇只是絮叨著說自己的事情。呂翔宇在猜測她的感覺，但猜不出來，這讓呂翔宇有點緊張。

“說這些，你是……”呂翔宇說完了等待她的判決的時候，她輕輕地笑了一下，並且湊過來在呂翔宇的唇角輕輕地吻了一下。“……是想給你離開我找一個藉口？”

呂翔宇激靈打了一個寒戰，迅地去找她的眼睛，因為呂翔宇覺得她的語氣變得有點冷，呂翔宇想不明白是為什麼。難道範燕燕認為自己會在得到她的身體後離開他？看到了她眼中那絲冷冰冰的東西，還有那冷冰冰地笑，還感到了她冷卻的身體。

“不是！我……”呂翔宇伸手使勁地把她摟在懷裡，說什麼也不放開。“……就是要告訴你我的一切。”

“是麼？”她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指在呂翔宇的嘴唇上撥弄著。

“你覺得我真的那麼不讓你相信麼？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有什麼東西在我們中間隔著，我……”

她的目光停在了呂翔宇的眼睛裡，眉頭越來越緊了。臉上的潮紅消失了，有點蒼白。她的唇和下頜都不安的顫抖著……

片刻，範燕燕平靜了下來，目光悠悠地飄了開去，本來要從呂翔宇懷裡掙脫掉的身體重新溫順地依在呂翔宇的胸前。

“為了我，你願意離開你的女人麼？”範燕燕說著，輕輕地咬住了呂翔宇的脖子，手指滑上來，摸呂翔宇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

“不能，因為我不會，不過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呂翔宇道。

範燕燕的牙齒好象要深入到呂翔宇的脖子裡去了，使呂翔宇音不那麼容易了。她鬆了一下。

“……我說不清楚那感覺，我知道與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很不一樣……”呂翔宇接著道。

“記住，不要在一個女人的面前提另外一個女人，尤其是在床上……”範燕燕用手指把呂翔宇剩下想說的話堵住了，抬起頭衝呂翔宇笑了一下。

呂翔宇有點迷糊，讀不懂她眼裡的東西。她是諒解了？還是沒有？剛才蒼白的臉怎麼又變得好紅？她沒有生氣，也許是生完了？

“你也想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去包養你，是麼？”呂翔宇問道。

範燕燕合上眼睛，把臉重新靠在呂翔宇的肩頭，她的身體重新纏住了呂翔宇。呂翔宇喘得很厲害，呂翔宇的血液流動把呂翔宇的身體搞得麻酥酥的，呂翔宇……呂翔宇在等，從這一刻起，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深深地在呂翔宇的心裡鐫刻。

“我不是一個好姑娘，你知道麼？”她的聲音飄過來，好象不是在呂翔宇身邊。

呂翔宇屏住了呼吸，他的手更用力地把她的身子摟緊：“你是一個好姑娘，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最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