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足一頓,身形飛掠而起,疾如旋風,朝嶽群撲來。
這一段話,其實前後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就在呂翔宇身形撲起的同時,但聽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喝道:“小子,你接我老婆子一杖。”
一道人影,迎空飛來,幾乎是衝著呂翔宇撞來,人還未到,一記凌厲的杖風,已經橫掃而至。兩道人影,勢道都快,呂翔宇身在半空,身形平空又向上拔起了八尺來高,嘶的一聲,從凌空撞來的入影頭頂,飛越而過,一下落到嶽群面前,面露冷笑,冷冷的道:“我要把你留下,什麼人也救不了你。”抬手一指,朝嶽群點去。
嶽群知道呂翔宇本領高強,驟見呂翔宇瀉落身前,一時情急,用盡平生之力,飛起一腳,朝呂翔宇踢來,但他右腳堪堪飛起,口中突然悶哼一聲,應指倒地……
那凌空飛撲過來正是嶽群的師母黃芳芳。屬於陰山一脈,素以飛騰馳譽修真界,她的杖法,更是自詡為獨步天下的絕招,但沒想到呂翔宇輕輕年紀,功力如此了得,居然登峰造極,身在半空中,還能往上拔起,從她頭頂飛起而過,避開她的一杖。
不過她空中招,勢道自然極為凌厲,一杖落空,黃芳芳自己也有些收勢不住,身子平空飛出去一丈來遠,才飄落地面。陡地一個急旋,身形直欺而前,一下又掠到呂翔宇身前,口中冷喝道:“好小子,你躲過老身一杖,還躲過第二杖麼?”喝聲未落,鴆頭杖一抬,直搗而出。
她身法之快,從落地,旋身,到平掠而來,抬手杖,當真來去如電,總共也不過是眨眼間事,但她還是遲了一步,嶽群已被呂翔宇拿住了。呂翔宇看她白飛楊,綵衣飄忽,來勢極,尤其這一杖迎面直搗,杖頭抖起斗大一個杖花,一股勁急杖風,已經直衝過來。
呂翔宇對於黃芳芳方才凌空杖,並未還手、此時又話聲未落,杖勢已,似是大有先聲奪人之勢,心頭不禁大怒,身子岸立不動,冷冷一曬道:“在下何須躲閃?”面對直搗而來的杖頭,根本視若無睹,那勁急的杖風,衝到他身前,就像被一堵無形牆壁擋住了一般,連他衣角也沒有吹動一下。
時遲,那時快,黃芳芳的鴆頭杖,搗來之勢,何等快?呂翔宇直待她杖頭離前不過尺許光景,才左手向外一引,身子隨著左轉,右掌直豎,順勢推出。
呂翔宇使來好像十分輕鬆,並不著力,但黃芳芳的感受,卻不同了。她只覺得直搗出去的杖勢,快到呂翔宇身前之際,陡然遇到了一股極強的吸力,往外引出,直搗過去的杖頭,立時為之一歪,跟著吸力朝外滑出,心中方是一震。
這時呂翔宇的身子已經向左轉出,豎立右掌,正好切在她杖身之上。黃芳芳那想收勢得住,連人帶杖,身不由己的朝前衝出去三步。
呂翔宇得勢不擾人,雙手翻飛,對黃芳芳連劈數掌。但是黃芳芳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她是一個修真者,按道理黃芳芳作為一個修真者應該在修真界,只是為什麼她不在修真界呢?
………【第三十一章 龍潭湖(二)】………
那是因為黃芳芳和佟子健他們一樣,只是黃芳芳一生之中,也從未有過出手一、二招之間,就被人如此輕易震出,一時幾乎急怒攻心,猛地轉過身來。這一瞬間,本來白淨的臉上,佈滿了濃重的殺氣,一頭白。不住的飄揚,口中大喝一聲道:“小子,我和你拼了。”
黃芳芳手持鴆頭杖,一步步朝呂翔宇迫來,她在盛怒之下,全身凝聚了十成功力,每一步重逾山嶽,砂石地上,留下了極深的足印。
黃芳芳這一杖出手,杖勢左右挑動,接二連三的劈出,但見杖影如山,杖風如濤,記記如風雷萬鉤,勢道凌厲已極。呂翔宇見她鴆杖連綿攻來,知她功力深厚,至少也是出竅期的實力,一時之間,不願和她硬打硬拼,只得施展身法,身形倏忽進退,閃避對方杖勢。
黃芳芳白皤皤,一大把年紀,火氣可著實不小,一連五杖,都沒有掃中呂翔宇一點衣角,心頭更是怒不可遏,杖勢一停,厲聲喝道:“小子,難道你只會躲躲閃閃,不敢和老身過招。”
呂翔宇哈哈大笑道:“在下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豈會怕你不成?”
黃芳芳氣得一臉俱是獰厲之色怒喝道:“小子好狂的口氣,老身從不知道知難而退,你有多少絕活,只管施展出來,讓老身見識見識。”喝聲出口,鴆頭杖突然一緊,像風起雲湧般攻到。
呂翔宇敞笑道:“在下沒有絕活,你也接我一劍。”刷的一劍,迎著杖風反擊過去。呂翔宇這一劍,側身進招,去勢悠然,看去只是隨手而,但劍風斷然,身隨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