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狂放,任哪一樣,都是我一生難以企及的境界。那年他三千歲,在我的眉心留下了一記劍痕,終於叫我醒悟。原本封鬱與我和二弟,就是不同的。兄弟三人中,唯有他盡得父尊真傳。繼父尊之後,他才是最應當君臨天下的那個人……”
自從蓮兮住進玉茗閣,先後也從青青嘴中套了些封鬱的事蹟。但她這人說話東顛西倒,往往前一刻還說著封鬱,下一刻卻扯遠到了十萬八千里外,每當談及重點,她更是顧左右言他,說得含糊,彷彿有意隱瞞著蓮兮什麼,叫她怎麼也聽不過癮。
這時封琰回憶往事,機會難得,蓮兮自然聽得全神貫注。依循著他的描述,她也暗暗在心底勾勒著風華正茂的少年封鬱。想象著那高高束髮的少年是如何揮劍,是如何振袖撥絃,又是如何攤掌演卦。蓮兮也不覺微微莞爾,笑得春花一樣明媚。
不想封琰話鋒陡然一轉,說:“像蓮公主這樣出眾的女子,與我三弟原也是極般配的。怪只怪他不懂得珍惜,一心想著那蛇妖,卻將真正的寶貝擱在一邊,如此暴殄天物,直叫為兄扼腕嘆息。”
封琰嘴上如此說著,話語間卻並無惋惜之意,眼見蓮兮嘴邊笑意凝滯,他饒有興致,有意多問了一句:“你說呢?”
封鬱與夭月,即便封琰不曾明言,蓮兮也是清楚的。
但她從不知道,有一日被旁人信手點破,會令自己這樣不甘心。
珍惜?封鬱不也是珍惜她的嗎?她若難過,他會不著痕跡地哄她,待後知後覺,已然雨過天晴。她若洋洋自得,他會彈起一指,直點她的眉心,讓她又疼又癢有所自覺,不致樂極生悲。她若鑽牛角尖,他又會擺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