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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月不說話,只得自個低著頭,用腳搓了搓地面,表現出自己的悶悶不樂。

明月抿嘴看著眼前這兩,容若只是關心她罷了,然而這年少的情愫似夢非夢的,確實難捉摸。她轉頭對著前雨道:“我們去看看吧。”說完,對容若與冰月點點頭,欲轉身之時道:“我家書童愛熱鬧,我帶他去看看。”說罷對前雨使個眼色,兩人就走出去了。

冰月望眼欲穿般注視著他們的背影,扁扁嘴,有些難過的樣子。容若看在眼裡,一臉無奈,嘆息一聲,對明月的背影喊道:“式微兄,我們一起。”

冰月一聽,對著容若露出個大大微笑,挽著容若的手,跟過去。

明月僵立著看著與她擦肩而過的兩人,嘴角露個冷笑,他還是捨不得冰月難過。可他卻不知,此時的她,好難過。

剛出詩社,是傍晚時分,天漸漸入夜,有些昏昏暗暗的。可他們還未行至中央大街時,已經是萬家燈火,把整條街照得通亮。其實天色還是可以看見五指的,這麼心急張燈結綵,看來百姓們甚是喜歡這個節日,迫不及待了。明月環視一下問:“這拋繡球在哪呢?”

容若也聳肩,“不知,也只是聽說。”

四人沒有目的地走,兜兜轉轉,終於人開始騷動,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奔去。從這架勢看,確實是有戲看了。容若望去,笑:“看,這不就知道了嗎?”

“呵呵。”明月笑道:“有些事情,旁觀者紛紛唸叨,當局者也就跟著入了局。”這就是群眾的力量。

四人不疾不徐地走近一所宅子。宅子上設有一個大擂臺,上面站著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名妙齡女子。人漸漸密集起來,甚是有些擁擠,推推搡搡,擠得甚是不舒服。容若護著一旁的冰月,還嗔怪,“看吧。”

冰月無辜起來。明月不再去看,而是把注意力望向擂臺。只見擂臺上的男子上前幾步,拱手道:“歡迎各位來臨,本人顏照,京城人士,是個熱愛儒士的商人。今兒是小女十三歲生日,正值花燈節,有幸看見五湖四海的各方儒士,不勝感激。”擂臺上的男子撇頭看向身後的女子,女子會意走了上來,對臺下欠了欠身。顏照再次大聲道:“此次特舉行拋繡球,只希望上天為小女賜一緣。”

此話一說,臺下的人就摩拳擦掌,開始準備了。臺上那名妙齡女子長得確實水靈得很。讓人垂涎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顏照此時卻眼神狡黠起來,“得了繡球還得吟詩或者作詞才算定下。”

他這麼一說,原本蠢蠢欲動的一些人,都耷拉下肩,有些索然無趣了。明月看著臺上的顏照,心中有些讚歎。本來這個拋繡球選親是個極其迂腐的活動,來的人參雜,得了繡球的指不定是些市井小民,或者是些地痞流氓。然而這顏照加了句要自個吟詩作詞,卻效果大大不同了。能吟詩作詞的無非兩種人,讀書人和官宦子弟。讀書人懂禮節並且可以用科舉一舉成名。這顏照是商人,有錢能抬他的未來女婿。要是是官宦子弟,那就更好了。在古代,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要是高攀上了“士”,那就錦上添花了。權財兼具。

望向臺上的妙齡女子,嘖嘖,真可惜,她不過是一顆別無選擇的棋子罷了。

繡球開始拿了上來,女子從大盤裡端出繡球,四下望去,顯得無措。她把牙關抿得很緊,看似很緊張。想必也是很在乎這次拋繡球。畢竟是關係到自個的終身大事。

她朝他們這邊看來時,卻愣了愣,目光竟鎖住了他們這邊。明月一愣,她是看上什麼人了?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那繡球直接向她迎來。她嚇了一跳,該不是……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她沒打算借這繡球,連連退了幾步,奈何太擁擠,她根本就挪不出步子,而這繡球似乎在前面也沒人接的跡象,也許是顏照那句話活生生讓許多人退散了吧。

只見那繡球硬生生砸到她懷裡,她僅僅只是條件反射的接住,當她剛一接住,頓時大批群眾就開始鼓掌,周圍還有些道:“恭喜啊恭喜。”

就連容若也參合一腳,“恭喜。”

明月望著手中的繡球,一時啞然了。這可怎麼好啊。總不能讓她娶了她吧?

“發什麼愣啊,趕緊上臺啊!”一旁的某好事者樂呼呼招呼著,顯得是他得了繡球一樣,特開心。

明月與前雨此時卻很默契冷漠掃了眼那名好事者。那好事者渾身一哆嗦,怏怏閉上嘴。明月注視手中的繡球,咬咬牙,一狠心,邁出步子,朝擂臺前去。這算什麼?很好解決的事,怕什麼?

明月一動,原本靜觀其變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