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一股味

大玄門排名還蠻靠前的,就因為出了這件事,內門相爭,顏面掃地,實力大損,數百年封山不出的,好在當時其他各派也正忙著圍攻羅教,沒工夫來佔謝羅山的便宜,倒叫他們緩過來了,沒有像某劍宗似的滅派。

鄭澤天懷疑,「你師父堂堂的嫡傳真君,不留在宗門守山衛道,卻跑來墨竹山避難?」

玉簪怒道,

「喂!我忍你很久啦!你一直故意出言挑撥,想吸引我注意無所謂,畢竟你也是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嘛,但不許說我師父壞話!

她是去乾州助戰,鬥劍被魔教所傷,煞氣深入肺腑,跟才被送來墨竹山治傷養病,我是特地來照料她的。」

這麼說來,這玉簪本事差,是因為師父受了重傷,才疏於教導的嗎?恩,也可能本人的資質確實也差了點,教不動吧。

不過鄭澤天也有些奇怪了,莫非真是來墨竹山治療的?難道不是公司的誘餌麼?

「那她找我作什麼?」

玉簪實在認不住了,掐了他一把,「我怎麼知道!都說了就是電報傳信叫我帶路的,今夜拽也要拽你去,叫你的羊走快點啦!你看它還去啃那個草!」

鄭澤天無奈,「所以我叫你搭著點,跑起來別掉下去了。」

「煩死了你!」

玉簪雖然這麼說,還是取出個罩著巾幢的帷帽戴上,伏身過來,雙手搭在鄭澤天肩上扶著,…

「這樣好了吧!離近了你又嫌我有味,真的煩!走啦!」

於是玉簪指指點點得引路,鄭澤天騎著土螻一溜小跑,跨過川澤,翻過林海,離開了天虞山的結界,來到山外。

山外月色正明,天地間一片紫幕,假如赤手伸到月光下,道行低點的,甚至會刺啦刺啦得冒煙,感覺到面板被月火炙烤,周身的靈息血氣都蒸騰出去似的。

好在墨竹山弟子的竹符,還有留學生的腰牌,都有符籙法印,能在短時間內抵擋月光的照射,而且現在太素界的轉換還沒到巔峰,只要你不自己抬頭望月,逃到林蔭之中,屋簷的遮掩之下大概也沒啥事。

邀約之所離開天虞山確實也不遠,很快土螻落到一處山巔的尊天魔法壇道場外。

玉簪把帷帽戴得嚴嚴實實的,一落地就跳到樹蔭下躲著,衝鄭澤天擺擺手,

「你自個去吧,師父每天晚上在此煉功,我還未得真傳,不能進去。」

鄭澤天點點頭,「看著我的羊,別搞丟了。」

「哼,誰稀罕你的羊……喂!別啃我的裙子!這不是草!」

它倒不是想啃‘草,呢,誰叫你體味那麼重……

於是鄭澤天走入法陣之中,如果說外頭的虛月如高掛的明燈,那一線之隔,陣裡的月亮就如近在咫尺的火堆。濃烈的煙塵煞氣撲面而來,狂風般吹起他的道衣。

遠遠的,有兩點忽明忽暗的綠

光從法陣中照來,穿過煞氣迷瘴,似乎是為他引路。

於是鄭澤天追隨指引,步入陣中,很快便看到了神龕上的非物。

遠遠望去是個女人,敞開的道衣批在肩頭,跪坐在神龕上,蓬頭垢面,把瀑布似的黑色長髮散開了,遮住面孔和前身赤裸的軀幹。

那引路的兩道綠光,就是從她頭髮後的眼眶裡照出來的,暴露在外的手足慘白,幾乎無半點血色,就好像一具死去多時的女屍,被人擺在祭壇上供養似的。

鄭澤天稽首道,「墨竹山弟子鄭澤天,不知真君召見,有何吩咐。」

這時月光暗了下來,

好像有人關了燈,陰雲遮住夜空,光線急劇消散,唯有尊天魔祭壇上那慘白的女人,顏色越發灰白,蒼老死亡的灰白,幾乎灼燒在人的視網膜上。

然後一隻手,從女人的腹股溝中,撥開遮擋身軀的長髮,緩緩伸了出來。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那瀑布似的長髮另一側,人的身軀被扒開了巨大的創口,裡頭是顏料般攪合在一起的,慘白的外皮,黑紅的內臟,淡黃的脂肪的混合色。

而那隻手,則溼漉漉的,晶瑩透亮,彷彿玉色的琉璃,上等的白瓷,緩緩從內臟血肉皮脂間擠了出來,慢慢得朝道子爬了過來。

最後一個整塊羊脂玉雕成像般的‘璧人,,完整得從那女體中爬了出來,然後一閃,一閃,一閃,抽幀似得,眨眼間便挪移到道子的面前,周身不著寸縷,通體都如玉琢,就好像被洗過的玄女玉像一般玲瓏剔透,仔細看竟然還能看到她體內的經脈和流淌的丹息。…

鄭澤天就面無表情得看著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