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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情,哀哀慼戚敘述宮中不易,房侑齡如何抗拒得?

不知怎的便抱在了一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尤其偷的還是天底下至高無上那一位的女人,更給了房二郎罌粟一般的吸引力,這段不論關係一直維持到如今,直到前幾月,容妃突然遣人回絕他,房侑齡本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只得要求再滾上一回床,最後偷了兜兒日日不離胸口,睹物思人。

司馬儒更絕:“容妃道你不過是受刑不住,才滿口的荒唐言,二郎君可有證據?”

“肚兜。”

“這可不大夠。”

司馬儒陰測測的容長臉在此時的房侑齡眼中,便跟十殿閻王差不離,嚇得險些屁滾尿流,直道:“還,還有……容妃右乳上,有一紅色小痣,形似梅瓣,風情別具。”

這話直接在金鑾殿上被提,王相素來端得正的一張臉突然垮了下來,聖人面色更是奇差無比,這痣……他從前可是愛不釋手,唇舌把玩過的,這般私密的地方被知,事實如何,顯然造不了假。

偏聖人面色如此,還是打落牙齒活血吞,直言道:

“一派胡言,容妃身上潔白如雪,可從無一個梅瓣似的紅痣。”

被容妃的夫君一口否了,最關鍵證據被否了,此事自然不了了之,可刑訊司和宗人府卻又對史皇后之事查出了異議,原來關鍵證人往裡挖,明面上看著是皇后之人,可籍貫鄉里卻都在琅琊,又挖出曾受恩於容妃娘娘,容妃一時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畢竟一個女子身體上有無標記,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議,不說清名了,便是尊重,也極其有限。

而琅琊王氏彷彿一夕之間,被拉下神壇,被眾人熱議,百姓更是對那梅瓣似的紅痣津津樂道——

聖人嘴上不肯認,可在大部分百姓是眼裡,成了名副其實的“綠帽王”。

楊照聲名一落千丈。

也亦是他始料未及之處。

第197章 沉珂去

小八樂不可支地與蘇令蠻提起京中最近流傳甚廣的這樁軼事; 說到得趣處,還連連發笑。

蘇令蠻沉著臉唬她:“慎言。”

內室的琉璃宮燈在美人榻前圈出幽黃的一隅,姝麗的小婦人倚榻看書; 眉目間有股淺淡的倦意和明顯的不認同。

小八立時噤聲; 她說這些原也是看二娘子近來悶悶不樂,想逗人一樂的。

“小八; 宮中之事可大可小,我敬王府上下; 一律不得私議。”蘇令蠻語重心長; 小八在她心中自然與那些個小丫鬟不同; 要換了人來,恐怕立時被叉出去了。

“奴婢知錯了。”

小八垂頭,訥訥說道。

蘇令蠻面色鬆了鬆; 正欲再說道兩句,門口卻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面上立時掛起笑,人已經迎了出去。

果然一玄紫圓領朝服的玉面郎君拾級而上; 大步流星地進門,帶起的衣袂隱有風雷之勢,林木和莫旌在門外停步; 朝蘇令蠻搖了搖頭,示意主公心情不甚曼妙。

“回來啦。”

蘇令蠻笑盈盈地站在廊下,楊廷見她,面上神情才緩了緩; “恩”了一聲。

兩人前後腳進門,小八早識趣地出門,還順道將門闔上了,王爺在府中向來不愛閒雜人等在眼前杵著,她早習慣了。

林木笑嘻嘻地朝小八打了聲招呼,小八吐了吐舌頭,王爺的心情,還是由二娘子去安撫吧。

蘇令蠻幫楊廷將外袍解了,朝服圓領上的盤扣頗為費勁,可她早習以為常。

“阿廷這是在哪受了氣?怎這般嚇人?”

她將脫下的朝服隨手在桌邊的笸籮上一擱,楊廷順勢在旁坐下,見桌上尚有喝了一半的溫茶,伸手仰脖一口倒了,感覺喉間的火被壓了壓,才道:

“聖人那廝,可真給我楊家長臉!”

語氣疏淡,聽不出是褒是貶,可蘇令蠻早摸透了這人性子,必是聖人哪裡惹他不痛快了。

“聖人做了什麼?”

“欲立容妃為後。”

言罷,楊廷那張臉彷彿被寒霜凍過,結了冰似的,定州楊氏,往前數個十代,那也是史書記載上赫赫有名的將門之家,血性與剛毅是刻在了骨子裡的。偏楊照這般沒氣性,實在是給楊氏丟人。

楊廷幾乎能想象史官筆下該如何寫楊氏王朝,出了這麼一個將綠帽戴得甘之如飴甚至熱烈昭彰的綠帽王,實在是匪夷所思、貽笑大方。

蘇令蠻斟了杯熱茶遞去,笑得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