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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病。她對人說,她出門沒碰到什麼東西,不太可能是別的東西劃傷的。自己已經50歲了,對艾滋病並不感到可怕,主要是為家裡的孩子擔心。 當吳女士被“扎”的傳言再度襲擊天津時,天津幾乎變成了一座死城。人們不出門了,大街上見不到更多的人影,平時熙熙攘攘的商場,如今冷清得只有售貨員垂手侍立在櫃檯前作無望的等候。 反應迅速的天津市###門,為了確保孩子的生命安全,已向中、小學發出通知,要求加強學校內外的保安,同時還呼籲學生家長注意學生安全。有的學校在學校門口護送學生,附近派出所也紛紛派出公安幹警對學生進行現場保護。 此後,為穩定人心,天津電視臺播出了專家釋疑:艾滋病病毒是一種寄生性很強的病毒,它離開人體一分半鐘後,就會因血液凝固而死亡。用扎針的方法很難傳播艾滋病病毒,除非病毒攜帶者現場抽血後立即大量注射給他人。 1月17日,天津市公安局發出通告,公佈了涉及被扎案件的一些初步情況,這是官方就此事的第一次表態。根據通告公佈的內容,目前公安機關已抓獲了數名犯罪嫌疑人,案情如下: 1月12日下午2時許,犯罪嫌疑人孫某某手持注射器在某商廈伺機作案時被抓,並當場繳獲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包,包中搜出針頭等物; 犯罪嫌疑人安某某,曾因猥褻幼女被勞動教養一年,於2002年1月7日6時許,手持針管在河東區扎傷一女中學生,公安機關接到報案後迅速將其抓獲; 犯罪嫌疑人韓某某、陶某某,1月16日上午10時許,手持裝有紅色墨水的注射器闖入女青年劉某某家中,並威脅實施搶劫,公安機關接到報案後迅速出動,將該二人抓獲,同時繳獲了一些作案工具和部分贓款。 公安部門表示,經對報案人身體檢查,絕大部分未發現被針扎的痕跡,少部分人雖然被針狀物扎中,但未發現任何附著物。經審訊作案人證實,其扎人時所用的針狀物未接觸過艾滋病病毒。公安部門還說,此類案件所用的作案工具不會傳播艾滋病病毒,“犯罪嫌疑人以用針頭扎人來傳播艾滋病之說,純屬騙人嚇人”,“希望廣大市民不要聽信謠言,安心正常工作”。 1月18日一大早,天津市公安機關便向各單位發放宣傳提綱,做群眾的思想工作,平靜心態,穩定社會,震懾犯罪分子。這樣做的效果很好,此後的許多天,都沒有被扎的報案。浮躁、騷動多日的社會日趨正常。 為什麼傳言會變成謠言?為什麼謠言會廣泛流播?為什麼大多數人知道是謠言,卻還那樣浮躁恐慌,引起了社會的巨大波動?這種社會病態心理難道是天津人的專利? 一位專家回答說,這其實並不是天津人獨有的態度,恐怕全社會對此都應該反思。人們對艾滋病人普遍地“避而遠之”,缺乏必要的關懷和平等對待。這位專家還鄭重地提出警示:照此下去,是很危險的! 天津“扎針”事件,透過各方面的努力,終於平靜地謝幕。謝幕之後,人們是否從中得到某些啟迪,為什麼關於艾滋病的謠言流傳得那麼快,那麼廣遠?為什麼人們對於艾滋病的恐懼那麼強烈,那麼不可理喻?為什麼“扎針”事件以及它所掀起的撲天大浪發生在天津而不是發生在北京? 據報載,天津“扎針”事件之後,很多人還是認為凡是艾滋病就都是作風問題所致。和平路一位售貨員評論“扎針”事件時說:“那些人自己亂搞,得了絕症還來害人,抓住了要狠狠懲罰他們才行。”即使有人知道了中國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賣血、輸血而被無辜傳染上的,也抱著一種相當冷漠的態度。河東區的一位居民說,應該把艾滋病人送到孤島上去,讓他們與世隔絕。另一位姓李的中年人甚至說艾滋病人“應該滅掉”。 但在北京,情況卻有所不同。 《北京青年報》曾經就艾滋病問題在北京市民中做過一次調查,高達97%的北京人表示應該全社會來關注艾滋病問題;57%的北京人表示應該給予艾滋病人更多的理解和關心。超過半數的被調查者認為社會不能歧視更不能拋棄艾滋病患者。他們認為,艾滋病由於主要透過性接觸和吸毒途徑來傳染的,所以不像得了其他疾病的病人那樣,能夠得到大家的關心,反而是遭到白眼和侮辱。這樣做對於病人來說,心理受到的打擊比疾病造成的痛苦還要厲害;有39%的被調查者表示應該區別對待,如果是輸血傳染上艾滋病的應該給予更多的理解和關心;44%的北京人認為艾滋病患者值得同情,“他自己也不願意得這病呀”是很多人的想法。他們認為艾滋病患者確實需要社會的幫助,尤其是HIV攜帶者,和正常人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攜帶著HIV而已。但是一旦發現,這個人就會被社會立即拋棄。 這種認識上的差異,也許是謠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