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著,在整個隊伍的後面,跟著大約八百步的距離遠遠吊著。在這個距離,一旦兩翼有敵軍敢於衝擊血麟軍步兵和車隊的側面,那他們就要有被戴雲衝擊側翼的覺悟。戴雲的心情也很複雜,她不知道將這些將士們送入白石城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改變整個戰局。但她知道,這是目都最好地選擇。
剛剛進入白石城守軍視野的時候,血麟軍的方陣還是以比較輕鬆的姿態漫步前行。西凌大軍從幾面城牆抽調了將近一萬軍隊,分部在血麟軍的前方和左右。在血麟軍進入到距離城牆大約兩千步的時候,西凌大軍動了。
兩翼的步兵呼喝著,如潮水一般撲向了血麟軍。而這個時候,戴雲沒有急著衝殺,而是打著手勢。示意騎兵全軍停止前進
首先遭遇西凌騎兵的是車廂上架設起來地神臂弓。這些全部由葉氏工坊的軍械車間出品的神臂弓,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有長矛的體型。在這個距離上,神臂弓簡直可以說是在抵近射擊了,強大地動能讓每一支箭都能掠奪不止一條生命。被串成葫蘆,已經是司空見慣。最為煊赫的效果來自於瞄準騎在馬上的軍官的那些箭矢。略略上揚的彈道和充足地威力保徵了只要箭矢命中,必然會帶著騎在馬上的人一起飛行一段距離。在那個瞬間,中箭的軍官甚至還來不及感到疼痛,他會看到世界開始在自己的周圍飛速後退,或許。還是顛倒著的,旋轉著的,然後,就會將濃稠的鮮血灑在他的下屬們,他的戰友們的身上,然後在大家驚恐的視線中砸在某個或者某幾個倒黴鬼身上,這名軍官毫無疑問會痛苦地死去,只是他的屍體多大程度上成為了血麟軍的殺傷力,是個問題。當一枚巨箭沒有射中人,而是命中了一匹馬,帶著馬匹飛了出去,將原本騎在馬上的軍官活活被甩出去摔死的時候,西凌軍士們的臉色變了。僅僅一輪齊射,神臂弓就在充分發樣殺傷力的同時,將恐懼施加在了每個敵人身上
“咚——咚——”戰鼓響了起來,兩聲簡單的尋音之後,一共四對戰鼓整齊地打出鏗鏘有力的節拍。順著節拍,血麟軍最外側的一圈重步兵整齊地側了一點點身,他們將手裡的長刀衝著外面,而他們的腳步一點都沒有停下。當敵人靠近的時候,所有的大刀整齊地一輝,圍繞著血麟軍的方陣,一圈屍體和一圈鮮血就這樣出現了。
“上火油彈!”在旗隊長,哨長、伍長的一層層命令後,操縱神臂弓計程車兵們小心翼翼地從車廂裡取出長圓形的陶罐,裝在了巨箭的箭簇上。原本需要專門製作的發射火油彈的巨箭,在血麟軍中被葉韜用特殊形狀的陶罐結合一個木質的扣具替代了,只要將陶罐裝載箭簇上,將木質扣具裝好就行。這個即將在整個東平軍中被推廣的小花招讓神臂弓的後勤準備簡單了很多。
隨著兩輪火油彈的射擊,血麟軍幾乎在隊伍邊上燒出了一條火焰形成的通道。在敵人的呻吟聲,慘呼聲中,血麟軍的方陣彷彿像是驚濤海浪也無法撼動的巨巖,又像是揮舞著利爪砸開浪頭的巨獸,緩慢而堅定地向著城門推進。
“放他們進城!”負責白石城攻城部隊地童炳文的親信,莫水營統領臧克明有些受不了。本來一看到敵人的規模,他就不是很想打。固然攻城的傷亡要比野戰大一些,但變數也少。只要有充足的兵和相對穩定的戰場環境,破城只是時間問題。但是。他同樣明白阻擊援軍於城下對於守軍計程車氣打擊有多大。於是,在打與不打的兩可之間,他做出了打地決定。而現在,他明白了,在軍情通報裡那支在西凌的實際控制區裡翻江倒海,屢屢將抓住和殺死的軍官釘在十字架上的軍隊,的確是很有一套的。雖然不是攻城,但這短短的交鋒間。傷亡大得讓人看不懂,而血麟軍那人人身上從頭到腳的精緻周密的鎧甲,已經讓全副武裝的血麟軍成為活動地城池。
還是放進城裡,變數小一點,一旦血麟軍分散在各面城牆上,那就好對付多了。臧克明的料想沒有錯,但他不會想到,進了城的血麟軍,給白石城帶去的是什麼。
從頭到尾沒有參戰的戴雲,目送著戰友們在進行了短短的按戰後安然入城。看起來。大概是付出了一百多傷亡的拌子,但這個結果還是能接受地。隨後,戴雲帶著近六千騎兵調頭走了,當戴雲所部後隊變前隊的時候,無論是白石城的守軍還是圍城的西凌大軍都一樣錯愕。但戴雲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在昨天,葉韜構想了一個或許很危險,但完全有可能的戰術。一個很有可能能夠扭轉戰局的戰術。這是她要去執行的戰術。
“潘大人、於將軍,我們帶來了一些器械,請撥出一點士兵來協助我們安裝。”葉韜不失恭敬地說。
進城之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