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聽到的不是戴雲的聲音,而是談瑋馨的。葉韜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後,他發現他應該驚訝的是,他此刻聽到的聲音居然不是談瑋蒔的。
“很失望麼?看到我……”談瑋馨轉過頭來,盈盈笑著看著葉韜,談談的說:“我也算是懸崖勒馬了,不過,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葉韜的頭有點痛,雖然睡得算是不錯,幾次被搬運來搬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影響,但殘餘在體內的酒精還在繼續做用著。他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說道:“你的這些花招,稍稍想想也就知道了。你花了那麼大的精神佈置的事情,或許可以瞞過所有其他人。但是,你不覺得如果我們兩個沒辦法互相理解,那不是太沒勁了嗎?雖然你這些手段都很有趣,不管是詩詞、詩劇還是說服了戴雲,影響了婚禮程式,雖然單獨來看都有很多種解釋,但聯絡起來看可就很明顯了。你做事情必然是有針對性的,我把你所做的所有事情按照能影響到的人來一一劃分,得出結論很容易,你必然是不肯做無用功的嘛。”
談瑋馨的眉頭挑了起來,問:“你既然知道,那為什麼不先警告我,或者索性不給我留機會呢?我看你也沒存什麼好心,估計是從頭到尾都沒想明白是不是應該冒險把那麼可口的小蘿莉吃下去吧?”
談瑋馨邪惡的說法讓葉韜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有這麼說自己妹妹地嗎。我還沒問你,為什麼你會最後關頭決定放棄了呢?”
談瑋馨直視著葉韜地眼睛。說道:“我本來以為我可以不在乎的。但是,實際上我做不到。”
這應該是一個女性,十分正常的心理狀態吧。葉韜沒有吭聲。
談瑋馨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這只是一方面吧。……而且,這種設局把你、把自己的妹妹、把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兩個弟弟全部陷進去的事情,也是在是有些不太好吧。而且,瑋蒔也不小了,她應該能夠對自己的感情負責。你呢?更不用說了,我相信你是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可能,不管事情成立或者不成立。可能這個事情中唯一受到損害的就是我吧。做一個不完整的自己,實在是好難。”
談瑋馨地語氣有些沉重,語調有些哽咽。她轉過了頭去,繼續面對著窗外。這個時候的談瑋馨整蜷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她的身上裹著一條柔軟的羊毛毯,手裡捧著一杯現在還只有極淺的琥珀色的百齡壇威士忌。酒杯是玻璃的,是葉氏工坊地玻璃工坊用陶輪技術加工出來的一批杯子中間的一個。很成熟的陶輪技術用在玻璃製造上幾乎是一個災難,第一批的成品杯子的形狀,用來喝威士忌似乎很合適。除了沒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的談瑋馨活脫脫就是原先那個時空裡的那個樣子:在完全沒情緒的時候把自己塞在沙發裡喝酒。當他們已經在這個時空將那麼多原先生活中存在的,被需要的東西抄襲了出來,談瑋馨的習慣似乎也隨之復活了。
談瑋馨撇了撇嘴,彈去了滲出的淚珠,說:“瑋蒔是我的妹妹。我看著她從那麼一點點大成長到今天,她對我比對母親都親,她也更願意聽我的。而瑋蒔現在終於還是大了。她自然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她覺得只有你能夠給她幸福,我還是會支援她,鼓勵她。因為……與其說我們是夫妻,不如說我們是精神上出軌的搭檔合適,不是嗎?”
葉韜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談瑋馨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說:“你怎麼能這樣說?”
談瑋馨不以為意,她沒有掙脫,反而很是愜意地靠近了葉韜的懷裡,說道:“精神上,沒有人能代替我;身體上,我代替不了任何人。不是麼?既然這是事實,那就要承認,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現代女性又怎麼了?現代女性被賦予了各種各樣的自由。其中有愛一個人的自由,有自己選擇睡不睡一個人的自由。有選擇伴侶性別的自由,自然也有選擇伴侶數量地自由……現代女性從來就不是一個樣子的。你想用這一點來指責我麼?”
葉韜沉默著,他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好。“作為這個時代地規則的既得利益者,好像我說什麼都不對吧?”
談瑋馨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和她臉上沒有拭盡的淚珠相映成輝。“是的……怎麼都不對。我只是覺得,用一個圈套來構陷你和瑋蒔的感情,有些卑鄙和自私了。我相信父親、母親能夠理解瑋蒔,也能夠體諒你。而你,並不用在我強迫和構陷的情況下和瑋蒔在一起。……我害怕,我害怕我的陰謀會讓我最終失去你。我用瑋蒔來代償自己在身體上對你的虧欠,這對不起你更對不起瑋蒔。而在感情上,我更沒有權利為任何人做出選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