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修長手指將我鬢邊碎髮攏至耳後,又捏了捏我的耳垂,柔聲說著:“你只管去做,一切有我。”
我鼻頭酸澀,竟不知作何言語,卻見他飛快低下頭,在我唇上輕掃過一吻,而後將我推了出去。
我還未品到這淺嘗是何滋味,便被他推入戲局之中。我無他思索,飛掠忘川之上,尋著上神的影子。
他怕反悔,我也怕。
深水的泡沫從暗黑水底一層層浮上來,我似是感到了那從下奔湧而來的浪潮,飛身躲開。未幾,水柱沖天,渦流湍急,我踏著水波向上尋找她的蹤跡,一路而上,終是於絕頂之處,看到了她。
狼狽淋漓,面色青蒼。
“上神,我來助你。”我同時施法,壓住這直插雲霄的通天之力。
“素染……多謝。”她已無再多力氣,呼吸之間帶出這樣一句話。
“上神,恕我冒昧。”我脫口直言,再不管其他:“放手又如何?不過水漫仙宮,他們已待你如此,你又何苦為他們守好這河山?”
“他們……可不懂真情,”上神急匆匆換了口氣:“而我,掌忘川千里,當神女之位,永不敢忘一身之責。”
“這水是止不住的。”忘川承英魂眾多,自此戰後,水渾而生瘴,河畔草被消弭,晏陀絕生。
“你穩住便好。”上神目光決絕,我只好隨她所說,拼盡全力。
她抽出手來,從懷中抽出一柄銅錐,錐上鏽跡斑斑,並不見非凡之處。
“既已為天地不容,便隨你去了吧。”上神輕輕吐著,聲若遊絲,卻迴腕將銅錐插入心窩,毫不猶疑。
“上神!”我下意識伸手將她接住,卻無法控制住水勢,霎時間,脊背涼透,溺於漩渦。
“乖孩子,看我為你,變個戲法。”上神用她纖細的手,拂過我的臉頰,眸中的一抹柔情,竟不知為何。
“那女子是誰?將她捉來。”遙遠的地方傳出的話,冷漠而莊嚴。
水波之中,我抱住上神僵硬的神骨四處躲閃,周遭的水幕讓我看不見外面的情形。
忽的,心口一痛,我險些跌落水中,又緊了緊手臂,咬牙堅持。
果然,夢迴境有異,逆了定數。
卻不知何時,身周,鍍了層金障。這是錦裂的法陣,他在護我。
懷中本已僵冷的上神漸漸溫熱起來,我心中暗喜,可那青衣柔骨竟化作熊熊火焰,燙的我再無懷抱之力,也將這纏人水幕,生生燙開了口子。
再回天地之間,只見往生高臺之上,離淵面目凝重,目光利如鋒刃,掃向忘川岸邊。我順勢望去,險些身形不穩,跌落下去。
錦裂那月白的衣袍已然血染,卻仍舊結住法陣,阻著神兵前行。翻騰河岸豎起百丈金屏,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