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楚巖面孔的第一眼,腦海裡那些很多年都不願意去刻意響起的記憶便炸彈一般爆開,然後將他的大腦給充斥的滿滿當當,楚巖那張滿是鮮血,但卻掛著淡淡笑意的惡魔一般的微笑,幾乎是他噩夢的根源。
“ok,我儘量。你要知道,我已經有幾個月沒做噩夢了,你這麼一出現,我的噩夢恐怕又得回來了。”韋德的直白讓楚巖不禁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當初因為在任務中情緒失控把所有的敵人一個不落的全都給幹掉的情形令人心生恐懼,而韋德作為當事人之一,更是恐懼會蔓延到靈魂深處。
這種陰影一般的恐懼會伴隨著韋德很長很長的時間,只不過楚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有這麼長的時間,這一點,楚巖可是有些意外的。
“韋德,有件事情其實是你太過在意了,許多事情都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會有特定的情況發生,面對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場,對敵人的仁慈,毫無疑問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如果你當時手裡拿著的武器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把手槍的話,相信你也沒機會和我坐在這裡聊天了。
好了,放心吧,我不在戰場之上,是不會‘狂化’的,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吧,我們敘敘舊,另外我真的有些事情請你幫忙。”楚巖對自己的那種狀態採用了一個“狂化”來作為形容詞,這種情況不單單是楚巖在很久以前發生過,而且回到都市之後,也發生過一次。
就是那一次,楚巖在冷鷯的別墅地下室之內幾乎大開殺戒,一個人將一群拳手給殺的乾乾淨淨。
不過後來這種情況幾乎不會再出現了,楚巖的殺戮**積累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加上最近的戰鬥不斷,所以總體來講,他現在是完全安全的。至少在有人把他惹火之前,是十分安全的。
“好吧,反正‘狂化’的你我都已經見識過了,平靜的岩石,也就更能夠面對了。通知其他人,今天到此為止,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韋德話到中斷直接轉折吩咐自己的手下,將還未見的那些人打發走了,這樣做可是足以能夠證明他現在的態度是足夠端正的。
對韋德來講,這是一件沒什麼辦法的事情,一個人的夢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被消滅的,能夠如此直接坦然的面對,對韋德來講也許今天過後,他的夢靨會徹底散去,迎接他的將會是一個嶄新的明天。
“韋德,你現在過的不錯,法國是一個很棒的地方,巴黎更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你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了吧?”閒聊總是需要有一個話題來作為切入點的,楚巖的切入點很簡單,從城市開始聊起。
“恩,的確是這樣,我在這裡,生活的時間足以久到我對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的地步了,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裡,靠著我對巴黎的理解,來維持著我的生活。”提到對巴黎的熟悉程度,韋德還是相當自得的,因為他現在可是巴黎地下情報的終極販子,有很多人來這裡找他,可都是為了花一筆錢,然後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的。
這一點,其實和天鷹的鷹眼最初的形態差不多,藍色蜘蛛在美國所做的事情和現在韋德所做的差不多,只不過藍色蜘蛛走的線路更高階而已。
“不錯,當初沒殺你,果然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我這次來巴黎,其實是為了找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很難找,我只有一個名字,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更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我需要你幫我查一查,放心,完全是有酬勞的工作,你該收多少,就收多少,錢我還是不缺的。”楚巖和韋德閒聊的時間不多,一是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二是楚巖也真的沒什麼無聊的東西來作為和韋德閒扯淡的素材,所以簡單的開場之後便直接切入了正題。
“找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一見楚巖提到了正事,韋德也是馬上就進入了狀態,他就是吃這碗飯的人,做起事情來自然要專業一些。
“卡洛夫羅德,這個名字是他的真名字,至於他會不會改名字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是一個俄羅斯人,十幾年前來到法國巴黎的,這是我現在手裡所掌握的所有資訊,希望對你的尋找有所幫助。”楚巖手裡所掌握的線索的確只有這麼一點點,這也是楚巖自己都有點無奈的事實,天鷹也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挖出了這麼一點點線索,至於能不能借助這些線索來找到人,那就很難講了。
“岩石,果然你的任務都是令人想象不到的困難,單憑這些資訊,十幾年的跨度,想要找到這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不過既然是你的任務,就算是大海撈針,我也會盡我所能的去幫忙。
酬勞就算了,我韋德的誓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