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端起杯子,果然看見桌面上兩圈清析的印痕,可見杯子未曾移動過。
林悅不動聲色,再入內室。層層紗簾把光線隔絕得更利害,內室仿如黑夜般陰暗。床被摺疊得整齊,林悅懷疑根本沒有人睡過這床。福伯說墨影非完全不外出,但每天都會交換門外擱著的日用品,包括膳食、換洗衣物與及洗澡水等。
那麼,人呢?
林悅眯起眼睛,抱著一試的心情對著空曠的房間喊道:“墨影非,給我出來!”
一聲令下,林悅只覺身後輕風拂過,便立即回頭。這一看,他差點被嚇破膽。他背後站著一名全身漆黑的黑衣人,在重重輕紗間竟然似鬼魅般陰森可怖。
林悅張口結舌,憋了半天,才出來“墨影非?”
“是,少爺。”
果然……
“趕緊把頭紗扒掉!”林悅恨聲道。
“是,少爺。”
黑紗迅速解下,是墨影非沒錯。
“你是鬼麼?!”林悅撫著胸口,感覺到心臟正在猛烈跳動。
“不是。”墨影非輕聲答道。
林悅輕拍額,問:“你沒有睡這床嗎?”
“沒有。”
“那你睡哪裡?”
“樑上。”
“為什麼?!”
“床太大。”
一問一答間,林悅明白了,這個人欠調教。有床不睡,跑去睡屋樑?他懷疑這傢伙十多天來完全在樑上扮演老鼠,大概已經跟鼠輩們打成一片了,但他可不能由得這人繼續變態下去。
林悅拳頭一握,擺到墨影非鼻頭前,惡形惡狀地下令:“以後你得睡床,房間裡該用的東西也要用,更不準拿劍架在別人脖子上。還有,樑上是你的禁地,不準上去!”林悅說的仔細,唯恐漏掉哪一項,這傢伙就要造反。
墨影非聽下去,眉頭越發的緊鎖,卻回答:“是,少爺。”
林悅輕挑眉:“有意見可以提出。”
聞言,墨影非真的開始提意見:“少爺,這房間太大,床也太大,還有東西太多,並不適合我。”
“那,那你想要怎麼樣的?”林悅困惑地問。他以前住在茅廁大的出租屋裡,能住錢家的大房間,雖然沒有抽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