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京常起身向兩人一揖,快步向外退去,聲音慢條斯理地傳了進來,“陰某就不“打擾”前輩了。在此陰某代天門上下,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你看這人如何?”
陰京常雖已離開,但“淫殺千里命七天”非但沒大使手段,繼續方才未竟的雲雨之事,反放下手來,只輕撫著雪青儀一頭柔順的及腰秀髮,像是在想著什麼似的。
“不愧是天門堂主,”
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雪青儀閉上了眼睛,纖手輕輕扶在他肩上,“同處一地,本派對天門的情況自不能毫不在意,只是以前都只注意武功較高、或執掌權柄的幾人,全沒把陰京常放在心上,沒想到這人這般厲害,因勢利導,轉眼就把問題解決,還不花自己絲毫力氣。”
“那青儀的意思是,我就照他的意見去做囉?”
“其實…這樣也好,”
美眸微啟,輕輕地在他的臉上印上了一吻,雪青儀嬌軀輕抖,似要將衣裳抖落般,沒幾下已是衣裳散亂,大利他的魔手進侵,“若紀師妹當真封山,不再理外頭的事,以陰京常這樣的作風,在他影響下天門多半也不會主動向峨嵋尋釁,平白增添一個對手…”
“更重要的是,”
帶著一臉壞笑,他的手猶如回應著雪青儀嬌媚的邀請,已滑進了她的衣內,窸窸窣窣之間,雪青儀衣內猶帶女體幽香的內裳,已被拋了出來,“只要峨嵋派不派人出來找你,就不會和我對上,你也不用擔心以她們體內的“慈航訣”功力,被我玩了之後能不能活過七日,是不是?”
“可…可不是嗎?唔…好相公…好哥哥…你再…再弄那兒…重一點…青儀就…就叫好聽的給你聽…嗯…”
被他的魔手擺佈的媚眼如絲,嚐過交歡之趣的雪青儀早已陷入無法自拔的地步,何況從被他抱下山來,沒日沒夜的歡愛纏綿之中,她仍無法置之不理的問題,此刻也終於解決了,難怪她要放浪形骸,才被他的魔手摸上身來,嬌軀已是火熱難抑。
對雪青儀而言,她最擔心的一件事,倒不是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這老魔頭的天賦異稟,甚或兩人纏綿之下,色慾傷身會否有害於“慈航訣”的功夫,而是自己的“屍體”這一失蹤,全門悲憤之下,紀蕙心會不會率人追殺到“淫殺千里命七天”頭上來?此人的功夫絕非峨嵋門下所能抵擋,雙方當真碰上,必有弟子要落入他的手中,她們可未必有自己的功力,被他姦淫之下多半是死定了,到時候自己可該怎麼辦才好?
幸好有陰京常的這一計,歪打正著地解決了橫亙心頭的疑難,雪青儀雖知陰京常純是為了天門著想,自身實力不露餡,又能牽制峨嵋派;但一來這方法的確解決了問題,二來峨嵋派向來不重武學進境,主心放在天人之道上頭,雪青儀雖是天生奇才,精修“慈航訣”以佛道入武,修得一身武功,本心卻也不希望介入江湖紛爭,因此她對陰京常,還真是多所感謝哩!
相較之下,自己委身“淫殺千里命七天”這件事,倒是雪青儀心中最不擔心的事情。原本她對他的印象也只是道聽途說,全由江湖傳言而來,他惡名太盛,令她難免將他當成了邪道巨惡;但如今兩人相處竟月之下,她非但完全感覺不出他的邪惡,反而覺得他頗為憐香惜玉,對她極為愛惜,絕不容雪青儀受點什麼傷害,除了床上太過放浪形骸外,其餘作為也全不像個黑道中人。
雪青儀甚至有個感覺,這人絕非辣手摧花之輩,只是天生的對女子需求甚殷,天下又沒女子能撐持得住他的天賦異稟,因此才弄得惡名傳揚千里,人多以為此人生性邪惡,性喜先奸後殺;如今他既找到了能受得住他天賦的自己,還因而退隱此處,只要自己以柔情牽繫,他便不會再出江湖,更不必多所行惡,那“淫殺千里命七天”的惡名,今後恐怕就再不會出現了呢!…一邊竊聽著季韶和沈世珍的對話,差點出了神的趙平予突地一驚,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長長的隊伍竟停了下來,若非他感覺敏異,前頭才剛停下,心中已然有警,怕還真會撞到前頭人的身上去呢!撞了人倒不打緊,若因此給季韶甚或陰京常看出問題來,以現在他身在天門中人的群圍當中,又兼四大堂主都集中在四周,以趙平予的武功,別說自保了,就連逃都逃不掉呢!
眉頭微皺,季韶勒馬微退,連人帶馬移到了“芸蘿花”邊上,其他三位堂主的動作也絲毫不慢於他,而在此同時,沈世珍則是拍馬向前,去將情況探聽清楚。光看異變起時,天門眾人不慌不亂,連隊伍都沒散掉半分,人馬閒整、神情松暇,便可見天門中人良好的訓練,絕非烏合。